董惠瑩輕笑著摸摸他的頭,“你們啊……”一驚一乍,也不知該說他們太玻璃心才好,還是該說他們把自己看得太重?
就連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受不住。
逸宣去準備早膳,淑君打來一盆洗臉水。他親力親為,又是幫她穿衣,又是幫她擦臉,最后她盤腿坐在床邊,淑君單腿跪在床上,另外一條腿垂在床下,他拿著一把梳子,幫她梳順了滿頭的長發。
她掉了大把的頭發,淑君面不改色地將這些碎發卷成一團塞進自己袖子里,直至幫她打理好后,他便一臉嫵媚的笑,轉至她面前,捧起她的臉,深情地吻住她的唇……
早膳之后,這場風雨總算是停了,但山路濕滑,況且董惠瑩如今的身體太過單薄,淑君和逸宣便膩在她身側,陪她談天說地,陪她下棋解悶。
但就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只見一名滿身泥濘的高大男子,背著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沖上山。
這人正是先一步趕回來的老四梁浩銘,而浩銘背上背著的,也正是越寧。
除了越寧之外,他還戴著幾個包裹,這包裹里面裝著的,是從迷障之森采摘回來的果子。
“妻妻,妻妻,妻妻……”這木訥的男人臉色煞白,原本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翹了起來,露出他一半的真容。
他茫然無助,惶惶然不知所措。
董惠瑩聽見這聲音,連忙披著衣服從屋子里出來,“這是……”
她趕緊上前,同一時間,淑君和逸宣也已沖向浩銘的身后。
他們把浩銘背上的越寧抱了下來。
越寧正痛苦的呻吟著,臉頰很燙,但臉色很白,滿臉的水也不知是汗還是之前從外面帶回來的雨。
“瑩瑩,瑩瑩……”
越寧痛的意識模糊不清,他一把抓住妻主的手,眼睛里滿是淚,“瑩瑩……”
好疼,真的好疼,太疼了。
他一手抓著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生平從沒這么疼過,就算是當年在靠山村時,常年打獵,皮肉傷挨慣了,卻也從沒這么疼過。腹痛如絞,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不想死啊,瑩瑩……
他要是死了,瑩瑩該怎么辦啊?
他的妻主該怎么辦啊?
就算哥哥們可以陪著她,就算……可是他不想死啊!
他也想在她身邊,陪著她,和她白頭偕老啊!
“我在,我在這呢!”
董惠瑩趕緊幫他號脈,旁邊浩銘臉色煞白地說:“我……我們回來,泥石流……小五摔下馬,然后,然后……”
然后就變成這樣了。
而董惠瑩則是在把脈的同時,神色一怔。
她一副吃驚的模樣。
向來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可這回卻有點摸不準了。
這,這……
“你懷孕了!?”
她瞪圓了眼睛。
大元男人的孕脈,一脈雙搏,這脈搏一大一小,大的在前,小的在后,是緊跟著的。
“我,我我我……”越寧眨了眨眼,而在場的另外哥幾個,也全都懵了。
懷孕?
越寧懷孕了?
這怎么可能呢!!
一瞬間,大伙全都盯著越寧的肚子,像是能把越寧的肚子給瞪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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