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準備工作做好后,董惠瑩一屁股坐在棉被上。
這棉被鋪的很厚,即便春日大地有些潮濕的涼氣,但隔了一層,坐著倒也還是挺舒服的。
“來呀,快點來,都過來!”她笑嘻嘻地沖著淑君等人招了招手。
男人們相視一笑,而后也朝董惠瑩走了過來。
妻主是個兼備著少女般的青澀美麗,又擁有著一份成熟風韻的女人。
而今在她臉上瞧見幾分類似于童真的味道,她一對杏眼彎的像月牙一樣,齒如編貝,潔白整齊,膚色也很白皙,臉上滿是陽光燦爛,笑的很是開心。
淑君凝睇著這樣的妻主,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以說是冷戰吧,大概是冷戰,雖然彼此并無這個意識,但是在淑君的感覺中,這些日子以來,妻主雖然也像以前那樣說說笑笑,但這笑容里,卻總是多了一股子的憂傷和愁緒。
而今,見妻主笑得這么開心,淑君也非常歡喜。他嬉皮笑臉地朝董惠瑩住走去,然后飛一般地撲在了妻主的身上,將妻主撲倒在地。
少女的笑聲似銀鈴般響起,她推搡著淑君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鬧。”
她笑得臉通紅,但淑君反而伸出罪惡的爪子,撓著她的胳肢窩。
他喜歡她的笑容,喜歡她笑的這般快活的模樣。
“哎呀,不要鬧嘛。”身體在他身下扭動著,她實在受不了,笑得眼角都快飆出眼淚了。
而她越是開心,淑君唇邊的笑容便也越大。
直至好半晌后,忽然一只大手落在淑君的肩膀上。淑君回頭一看,便見神色清清淡淡的淑玉,一臉冷漠道:“夠了,她笑得肚子都痛了。”
淑君眉飛色舞道:“我開心嘛!”
淑玉搖了搖頭,“就算你開心,也不能這么虐待她。”
淑君頓時無語。
虐待?這也算是虐待嗎?
逸宣來到董惠瑩身旁,他攙著董惠瑩坐起來,輕拍董惠瑩背脊,為董惠瑩順氣。
方才被淑君鬧了那么一通,董惠瑩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她險些沒岔氣兒。
淑君真是太可惡了。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痕,旋即滿是嗔怪地瞪淑君一眼。
淑君一見她這副表情,便是訕訕地摸了摸鼻頭。
老四,梁浩銘,抱著餐盒從馬車那邊走了過來。
他將餐盒放在用來當做餐墊的棉被上。
逸宣笑著說:“路上錯過了飯點時間,來,快吃吧,幸好這餐盒夠厚實,里面的飯菜還不是很涼。”
逸宣學說這番話時,伸手摘下餐盒的蓋子。如玉一般潔白的手,懸在飯菜上面量了量飯菜的溫度。
董惠瑩嗯嗯著直點頭,然后挨個的把男人們拉著坐到自己的身邊。
等大伙就位后,逸宣也已經將餐盒內的飯菜擺在了棉被上。
野營的氣氛非常不錯,冷不著凍不著,坐在此處能聽見林間的風聲,還有遠處溪流潺潺的聲音。
屬于大自然的清新、幽靜,直令人心懷舒快,
鼻尖沁滿了干凈的空氣,陽光和煦,光線灑落在樹林的枝芽之上,斑斑駁駁的光點投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