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的斗篷中,揣了個東西。她本人雖懂毒蠱之術,但畢竟并非專精于此道。
她主修巫術,而大金那邊的巫術和蠱術差不多,都得需要個媒介才成。
比如董惠瑩用蠱,她首先需要煉蠱,而柳意的巫術,便是用一木頭小人做媒介,這木頭小人本是死物,卻被她雕得活靈活現,且當初制作之時還曾融入她的舌尖血,這東西便像個精怪似的,本事極大,很是妖邪。
柳意一到白仙這里,懷里揣著的木頭小人,也便是她口中的‘巫娃娃’,便發出了示警。這示警無聲無息,唯有精通此術的柳意才能夠感知。
她為白仙把脈,與白仙閑聊,但卻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白仙所住的這間屋子。
她瞄眼白仙的枕頭,心道那東西大概是藏在枕頭底下。
其實她這趟過來,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迷心蠱!
迷心蠱的解法她知曉,這世間能解此蠱的人很少,而當初那姓董的小丫頭跑到大漠去找她,她便把這解蠱之法告知了丫頭。而白仙這里,恰恰便有迷心蠱的解藥……
柳意正這么想著,忽而又驚訝一番:“公子體質奇特,倒是稀奇。”
也許千萬人中才出一例,這類人看似與尋常人無異,也會生老病死,但卻免疫于世間萬蠱。
柳意僅是摸了一下脈,便已看穿白仙的底細。又聯想起前陣子,聽說這人與八皇女好,事后曾要死要活,激的八皇女給這人種下了迷心蠱,之后這人的態度便是一改常態,變得對八皇女死心塌地……
柳意唇邊浮現一抹玩味的淺笑,這人分明沒中蠱,分明可免疫萬蠱,卻這般作態,向來圖謀不淺啊。果然這世間的男子都不是省心的玩意兒嗎?
柳意再次笑了。
白仙心中微驚,如觸電般地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腕,但面上卻不露聲色:“體質奇特?白仙也不過凡夫俗子一個。”
柳意道:“公子體質確實奇特,骨骼奇清,定是一個好生養的,八皇女有福了。”
白仙:“???”
難不成是他腦補太多了?不過,好生養!??
白仙:“………”
柳意起身:“回頭我給公子開貼湯藥,再將養一些時日,定可大安。”
之后,柳意便轉身,招呼著巴扎克向外走去。
床上白仙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怎覺著,這人神神叨叨的?
說起來這個大巫師到底是來他這里干啥的?只為了夸他一句好生養嗎?
生養…………
白仙的面孔再度扭曲了,就跟吞了一直蒼蠅似的。
“你說,柳巫去了白仙的院子?”同一時間,青和合上書卷,看向阿蓮。
阿蓮輕聲說:“是的,公子!方才那巫師去了白仙那兒。”
但阿蓮卻也納悶一件事。
柳巫?
旁人只知那人為‘巫’,就連八皇女也不知其真正姓名,可公子竟知曉那人的姓氏?
公子到底是何時與那樣的人物打過交道,怎的,自己一直跟在公子身邊,竟從不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