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輕輕的低喘了一聲,卻仿佛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終于順利地喘息成功。
“我,我只是……”
“不必再辯解,之前我總是絕對,我對,所有的追求,所有的一切,就仿佛一拳頭打在了空氣上。常常給我這種感覺,讓我無處下手,無處使力。如果我早一點明白問題的癥結在何處,也不必直至現在才解決。”
鳳溯輕嘆:“云鴿,是中了魔了,是心魔,的心魔太深了,太嚴重了!可是,看,已經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了,為何卻仍是不肯饒恕自己呢?”
鳳溯繞過石桌,他朝云鴿走了過去。他徐徐抬起自己的兩只手,按住云鴿的肩膀。他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用自己充滿感情的眼神直視著她。
“云鴿,不是災星,不是災難,不會為任何人帶去任何災禍。以前的那一切,都只是偶然,都只是巧合,瞧?看看董寶威!認為,元帥她以前如何?她以前生活得怎么樣?她過的好嗎?”
“而現在,再對比一下,她是不是很幸福?不說其他,單是阿五,單是梁家這些個兄弟,便對她不差。”
“和元帥說,對我感情太淺,只是喜歡,而不是愛,不足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是,元帥之前就已經和磨破了嘴皮子,比如她舉得那個例子,若不鼓起勇氣嘗試一下,又怎么會知道我們不適合呢?又怎么會知道我們不能一起白頭到老呢?”
“那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的猜想臆測罷了,已經完全被自己的想象給嚇住了。”
“云鴿,如果不試著從封閉的小世界里面走出來,那么到了最終,什么也不會得到。不管是我,還是元帥……所以,懂嗎?首先,要自己敞開心扉,要釋放自己。”
“不是囚犯,不必服刑!而若一直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鳳溯險些說過不下去了,他自幼成長至今,所經歷的,所遭遇的,也不算少了。
他不是那種傷春悲秋敏感多情的男人,可他的感情,卻全部都給了云鴿。
她知道他心里有多痛嗎?
他苦笑著:“知不知道,在得知拒絕我的真相之后,我倒是寧愿愛上了別人,或者是因為是打從心眼里不喜歡我、反感我、討厭我……至少,不論是何種理由,都比現在這個好。”
“因為,我心疼。”
“云鴿,我心疼。”
一直以來,自詡為堅強自立無法被任何困難挫折擊敗的男人,此刻嗓音卻已是沙啞至極。
云鴿被他這番話說的淚眼迷蒙。
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變得這么敏感,這么愛哭了呢?
心里一揪一揪的,枉她識字,可讀了那么多年的圣賢書,而今,卻連一個足以形容自己目前這種心情的準確詞匯她都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