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湊到她唇邊親了親,輕吟:“葉露墜青階,
星河屑,
北窗孤月冷霜夜,
君無言,
逐云閑庭落花怯,
你送那盞燈,
題詞剩半闕,
我暗將心思作筆絕,
嗟相思難寫,
不能寫,
只寫卻寒風霜露月,
你送那盞燈,
題詞剩半闕,
我暗將心思作筆絕,
嗟相思盡寫,
才思竭,
只在那寒風霜露月。”
他的嗓音極動聽,華麗雍容,一首詞娓娓道來,聽的葉星北原本酥軟的四肢更加軟了。
不疾不徐的聲音,就像緩緩流淌的溫泉水,浸潤著她的四肢百骸,令她身心愉悅,通體舒泰。
他念完之后,葉星北許久都沒講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輕聲說:“這是藏頭詞,葉露墜青階,星河屑,北窗孤月冷霜夜……葉星北。君無言,逐云閑庭落花怯……顧君逐。”
“是,”顧君逐莞爾輕笑,唇貼著她的唇,“喜歡嗎?”
葉星北偎進他的懷里,摟住他的脖子,“不能更喜歡了。”
她寫了一首嵌了他們名字的歌。
他回她一首藏著他們名字的詞。
這是可以讓他們一輩子回憶的珍貴禮物。
是金錢買不到的,最寶貴的心意。
顧君逐含笑看她,“那不知道顧太太有沒有靈感,為我的詞譜一首曲子。”
“必須有!”葉星北點頭,手臂摟著他更緊了一些,“這首歌不發表好不好?我譜好曲子,我自己唱,然后我們兩個都用它做鈴聲,我們不發表,這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歌。”
她寫的那首歌,名字是打亂之后嵌進去的。
不是熟悉他們的人,很難從中找出她和顧君逐的名字。
顧君逐這首詞,卻是藏頭詞。
只要稍一用心的人,就能發現其中的奧妙。
這是她的寶貝。
她不想與人分享。
“當然,”顧君逐擁緊她寵溺的笑,“這是顧先生送給顧太太的禮物,顧太太說怎樣就怎樣。”
“葉露墜青階,星河屑,北窗孤月冷霜夜,君無言,逐云閑庭落花怯……葉露墜青階,星河屑,北窗孤月冷霜夜,君無言,逐云閑庭落花怯……”
葉星北抱著顧君逐,反反復復念了好幾遍,唇角高高揚著,眼中盡是歡喜,笑的想個傻瓜。
葉星北。
顧君逐。
在他心里,先是葉星北,然后是顧君逐。
她是他的葉星北。
他是她的顧君逐。
哈哈!
她松開顧君逐,笑著在花叢中打滾兒。
見她這樣歡喜,顧君逐也忍不住笑起來,伸長手臂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傻了?”
“嗯,”葉星北點頭,“樂傻了。”
“一首歌詞而已,至于嗎?”顧君逐伸手把她拖回懷里,“葉小北,你真好哄。”
“當然至于,”葉星北趴在他身上,臉頰貼在他胸口,輕聲說:“顧君逐,你知道嗎?你真的是這輩子我遇到過的對我最好的人。”
第一次遇到一個人,將她這樣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為她花這么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