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才華,自己能賺錢,她不缺錢。
她缺愛。
從小到大,她遭遇過太多的坎坷,經受過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可是此刻,再回想她被人錯待、欺辱、虐打時的情形,情緒已經沒什么起伏,遙遠的仿佛那些已是隔生。
過往的晦澀記憶,仿佛黑白電影的膠片,講述的是別人的故事,再也勾不起她一絲的痛楚了。
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此刻將她抱在懷中的這個男人。
遇到這個男人之后,她有了屬于她自己的家。
以前種種,皆成過往。
此刻抱著她的這個人,才是她后半生應該珍重的。
她心潮起伏,許久不能平靜。
血液不知不覺得燃燒起來了,熱的她渾身發燙。
她尊從自己內心的欲念,重重吻上了顧君逐的唇。
很快,星星草地中,又是一陣比剛剛還要激烈癲狂的大戰。
等再次偃旗息鼓,葉星北整理好衣服,就摟著顧君逐昏昏沉沉睡去。
她累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絲毫不想管這是在哪里,此刻是什么時間。
她只想睡覺。
反正只要此刻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在,不管她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她可以當心大膽的睡。
看著整理好衣服,一秒鐘入睡的葉星北,顧君逐唇邊的笑意溫柔又寵溺。
揉揉她的腦袋,他起身將她抱入懷中,回到車上。
他們回到別墅時,小樹苗兒和凌越已經睡著了。
老爺子和喬醉夫妻倆也已經歇下。
他抱著葉星北洗了澡,換好睡衣,半睡半醒的葉星北腦袋一沾枕頭,立刻又睡著了。
顧君逐在她身邊躺下,把人攬入懷中,很快也香甜睡去。
第二天早晨,顧君逐醒來時,身邊竟然已經沒人了。
真是奇哉怪哉。
葉星北嚴于律己,沒什么壞習慣,非要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的話,貪睡算是她一個小毛病。
他和葉星北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每天都是他早早起床鍛煉,他鍛煉回來葉星北還賴在床上。
他看看時間。
才六點多,人就不見了。
難道是不舒服,去衛生間了?
他起身去衛生間找人。
轉了一圈,沒找到。
他取出手機給葉星北打了個電話。
手機很快接通。
葉星北笑著給出一個答案:“我在書房呢。”
顧君逐心臟一跳,忽然間就想到了葉星北的突然早起的原因。
他輕笑,“好,我知道了。”
洗漱完,換好衣服,他去了書房。
書桌上,擺放著一幅已經寫好的毛筆字。
字跡娟秀,又不失虬勁有力,行云流水,剛柔并濟,落筆如云煙,配上他古風的詞,十分的好意境。
看到他進來后,目光首先落在那幅毛筆字上,葉星北有些羞澀:“寫的不是很好,以后掛我們臥室里,我們自己偷偷看,好不好?”
“不,寫的很好,”顧君逐的目光在每個字上逐一看過,“絕對大師級的水平,被咱爸看到,肯定更喜歡你。”
“什么大師級的水平。”顧老爺子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顧君逐進來的時候沒關門。
老爺子從書房門口經過時,剛好聽到顧君逐的話。
“爸,”顧君逐回頭看他,“北北寫了一幅字。”
“是嗎?我看看!”顧老爺子饒有興致的走進書房。
老爺子的目光落在字上,很快贊了一聲好,“確實寫的不錯,濃纖折中,勢巧形密,樸拙秀雅,方剛圓柔,有大家之風啊!”
“爸您過獎了,”葉星北臉紅,“就是練過幾年而已,沒爸說的這么好。”
顧老爺子笑笑,沒再說什么,而是念起她寫的字來:“葉露墜青階,星河屑,北窗孤月冷霜夜,顧問當清夜,君無言,逐云閑庭落花怯,你送那盞燈,題詞剩半闕,我暗將心思作筆絕,嗟相思難寫,不能寫,只寫卻寒風霜露月……”
老爺子念了兩遍,很快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笑著說:“這是藏頭詞啊!葉星北,顧君逐,不錯不錯,這也是北北寫的?”
“這不是,”葉星北羞澀的看了顧君逐一眼:“這是顧君逐寫的。”
“是小逐寫的?”顧老爺子又念了一遍,笑著點頭,“真是不錯,原來我兒子還會寫詞,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