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韓佐一眼:“故意演戲給他看!”
“我沒有……我沒有……”女人不住的往后退,眼中的淚水如珍珠般滴落,纖細的脖頸來回擺動,淚珠沾在長長的眼睫上,美的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否認有用的話,犯人在法庭上說一句我沒犯過罪,就都會被無罪釋放了,”顧君逐懶洋洋說:“剛剛那個男人打你耳光之前,他還沒抬手,你就做出了躲避的動作,你是會未卜先知?”
顧君逐嗤笑了一聲:“你當然不會未卜先知,你只是提前和那個男人對過臺詞了,知道他說到哪一句,下面就會動你,他說完那句話,你就知道他要打你了,你下意識就做出了自我保護的躲避動作。”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女人拼命搖頭:“我可以發誓,我不認識剛剛那個男人……我可以發誓……”
“那犯人在法庭上說我發誓我沒犯過罪,是不是法官就可以判他無罪了?”顧君逐懶洋洋看她:“說廢話沒用,還是讓我猜猜你是誰吧……明明我走在前面,你摔倒在地時,眼睛看的卻是韓佐的方向,雖然只是一掠而過,但我可以確定我沒看錯……”
顧君逐抱臂看著她,饒有興致的分析:“這邊鬧了這么久,包房里竟然沒人出來看看,這說明包房里只有你和那個男人,這家是高級西餐廳,包間消費最低萬元,剛剛那個男人,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也沒一千塊,一個全身加起來都不值千萬塊的人,舍得一人占一間包房?”
顧君逐呵笑了聲,“最先救了你的明明是顏凈雪,你卻繞過顏凈雪,和韓佐道謝,可見你做這場戲的目的是韓佐,女人盯上男人,無非就是感情上那點事兒,韓佐感情經歷并不豐富,現女友沒有,前女友就一個,莫非……”
顧君逐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你就是那個韓佐手把手培養成才,卻親手將韓佐送進監獄的前女友?”
女人渾身顫抖,嘴唇顫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她是在韓佐隔壁服務。
她看到韓佐進了隔壁包廂,她的心立刻沸騰了。
從監獄出來之后,她成了刑滿釋放人員,找工作處處碰壁。
她風光無限的青梅竹馬成了階下囚,樹倒猢猻散,連家里的房子都賣了。
她跟著韓佐時,原本也小有資產,可入獄前,為了自救,全都賠了進去。
從監獄中出來之后,她一窮二白,什么都沒了。
她求了很多人,一個同學心軟,給她介紹了這份工作。
包吃住,有了安身之處,餓不死了,但是很辛苦。
每天伏低做小的伺候人,看著別人光鮮亮麗的出入,坐在包間里吃最精致的美食,品最好的美酒。
曾經,她過的也是這樣的生活。
可現在,她只能看著別人享受,而她卻只能站在一邊伺候。
如果遇到好脾氣的客人還行,如果遇到沒品的客人,還要忍受龜毛的挑剔,甚至是動手動腳的揩油。
這種日子,她實在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