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奶奶是因為太擔心我爸,才會生命住院,”岳銘結結巴巴說:“聽雪、她、她可以救我爸,心病還要心藥醫,只要聽雪救了我爸,我奶奶的病就會慢慢好起來了。”
“聽雪怎么救你爸?”衛寒霆反問她:“聽雪既不是律師,也不是警察,她拿什么去救你爸?”
“她……她……她……”
衛寒霆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令岳銘的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胸膛里,大顆的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流下。
“不敢說是嗎?”衛寒霆冷冷說:“沒事,你不敢說,我替你說!你和你奶奶是覺得,聽雪雖然救不了岳植,但我可以!你今天這一跪,不是跪給聽雪看的,是跪給我看的!你希望我能主動開口,幫聽雪去救岳植,是這樣吧?”
“不……”岳銘下意識搖頭,“不是……”
“不是?”衛寒霆冷冷一笑,“原來你沒想求我救岳植?那很好,你可以走了!你奶奶生病住院,聽雪是晚輩,我們去探望是應該的,我馬上就和聽雪一起過去。”
岳銘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還不走?”衛寒霆聲音更冷。
明明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岳銘卻覺得似乎有鋼刀刮在他皮肉上一樣,讓他膽戰心驚。
他的動作快過他的腦子。
在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踉踉蹌蹌的跑出去。
岳銘離開,衛寒霆把門關上,重新回到餐桌邊,拿起他的酒杯,對顧老爺子和北堂馨雅說:“爸、阿姨,不管怎么說,岳老夫人都是聽雪的親奶奶,長輩生病了,我們做晚輩的去探望一下是應該的,我和聽雪敬您二位一杯酒,然后去醫院那邊看看。”
“應該的,應該的,”顧老爺子舉起酒杯,對北堂馨雅說:“喝了這杯酒,阿霆和聽雪這兩個孩子的親事就算正式定下了。”
他看向葉星北。
葉星北站起身,從手包中取出一個錦盒,雙手遞給北堂馨雅。
顧老爺子說:“這錦盒里,有我特意為這兩個孩子算的良辰吉時,親家你看看哪個合適,咱們就定哪個。”
“我看看、我看看!”北堂聽雪頓時興奮的跑過去。
北堂馨雅嫌棄她不矜持,偷偷瞪她一眼。
她沖北堂馨雅做了個鬼臉,幫著北堂馨雅把錦盒打開。
錦盒里,放著一張紅貼。
北堂聽雪的目光從紅貼上一掃而過,立刻指住紅貼上頭一個日子沒:“媽,就這個吧?這個好!”
北堂馨雅:“……”
她的寶貝女兒指的日子,是農歷十一月二十九。
現在是農歷十月末,距離農歷十一月二十九,不過還有一個月而已。
她女兒這是有多恨嫁?
“一個月時間太倉促了,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雖然對衛寒霆很滿意,但北堂馨雅還是希望兩人能更慎重一些,多相處一段日子,確定沒有問題了,可以共度一生,再領證結婚。
對女孩子來說,訂婚后取消婚約不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