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收到多重打擊,他胃疼和腰疼的老毛病犯了。
從景家帶出來的備用藥吃完了,他來醫院買藥。
以前,那些藥都是景安柔幫他備在家里的,他從來沒自己買過。
今天他讓醫生開了處方,到藥房一拿藥才發現,景安柔給他備的藥都是高價藥。
一盒藥的價錢就是他好幾天的工資。
幾盒藥都買下來,他半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他沒舍得,回去找醫生重新開了一張處方,買了普通的平價藥。
他拿著藥,恍恍惚惚往醫院外面走。
走出去幾十步,他忽然想到,他沒問醫生今天拿的藥怎么吃。
他以前吃的都是那些高價藥。
這種普通的藥,他還是頭一次吃,不知道該怎么服用。
他拿著藥轉身,準備回去問問給他開藥的醫生。
轉過身,他看到了余墨和景莎莎。
景莎莎也看到了他,但就跟沒看到似得,看他的目光跟看陌生人沒兩樣,只看了一眼就挪開,看向其他的地方。
“莎莎!”他攔住景莎莎的去路,看向余墨手中的中藥包:“你們這是誰生病了?”
余墨想說話,景莎莎抓著他的手,往旁邊拽他:“別搭理他,咱們快點回家,我爺爺奶奶還等咱們的消息呢。”
余墨把張開的嘴巴又閉上,繞過盧忠堂,和景莎莎一起往門外走。
“莎莎!”盧忠堂連忙追出去。
他腰疼,氣喘吁吁的追出去幾百步,才追上余墨和景莎莎。
“莎莎,你聽我說!”盧忠堂追上景莎莎,抓住她的胳膊:“莎莎,爸爸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莎莎,你給爸爸幾分鐘時間好不好。”
“我爸爸已經死了,死了好多年了,你別和我套近乎!”景莎莎用力甩開他的手:“有話快說,別拉拉扯扯,我和你沒關系!”
盧忠堂心臟絞痛,看著景莎莎,嘴唇顫動,眼中泛起淚光:“莎莎,我知道你怨爸爸,怪爸爸……爸爸也反思過了,這些年,爸爸的確太忽視你了,可是莎莎,請你相信爸爸,爸爸是愛你的……”
“好惡心啊!”景莎莎厭惡的皺眉:“盧教授,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行動上行著傷害之事,嘴上卻口口聲聲說我愛你的人了!你一邊哭著喊著我愛你,一邊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往我身上捅,你不覺得你自己惡心嗎?”
“不,我沒有!”盧忠堂痛苦的搖頭:“莎莎,爸爸愛你,爸爸真的愛你,爸爸只是用錯了方法,爸爸知道錯了,爸爸愿意改,請你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
“不好!”景莎莎漠然說:“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有了男朋友,我的世界里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我不需要父親的角色了,你的懺悔來的太晚了,你還是好好去關愛關愛你那個被關進監獄的女兒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的父愛!”
說完之后,她抓著余墨的手腕往前跑:“快走快走!”
她急切的模樣,像是要逃離令她惡心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