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軍部工作之后,已經很久沒見過周翔了,沒想到周翔和程鳳素扯上關系了。
“他這人……怎么說呢……”任輝尋找合適的措辭:“說他真有神經病也談不上,但和正常人也不太一樣,特別偏執、陰鷙、暴躁易怒還陰險……這么說,他確實也算是有病吧?”
反正肯定不是個好人就對了!
“他都有醫院開具的精神證明了,他怎么可能不是神經病呢?”程鳳素輕笑,聲音淡的像一縷煙:“既然他有神經病,就讓他去神經病該去的地方吧。”
“是,首長!”軍人的第一守則是服從命令,任輝二話沒說,應了下來。
“還有,”程鳳素淡淡說:“和周家打個招呼,就說周翔惹上不該惹的人了,是原家的原纖纖慫恿的周翔,周家是聰明人,我相信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是,首長!”任輝仍舊領命,神情卻有些無奈。
可憐他堂堂一個營級干部……好吧,營級干部雖然和少將確實沒法兒比吧,可二十多歲的營級干部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可現在卻被用來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原纖纖什么的……怎么看怎么像小姑娘之間勾心斗角的打擊報復。
他一個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居然要去管這些逗貓遛狗的事。
郁悶!
掛斷手機,程鳳素回到葉星北身邊,沖她盈盈一笑,“我們回去?”
“好呀!”葉星北點頭,兩人離開警局。
她們上車的時候,周翔站在警察局門口,陰惻惻的看著她們,目光陰森,充滿了惡意。
葉星北皺了皺眉,收回目光看程鳳素:“素素姐姐,這個周翔不會再耍壞吧?看他的樣子像個變態殺人犯,要不今晚你去我家住吧,我家保鏢多,比較安全。”
“不用,”程鳳素說:“學校里的安保也很好,他做不了什么。”
“你膽子真大!”葉星北佩服的看著她說:“我就不行,我特別害怕晚上一個人在家睡覺,如果晚上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里睡覺,我特別愛做噩夢。”
“是嗎?”程鳳素歪頭打量她,失笑,“看不出來,你看著倒像是個膽子大的。”
葉星北說:“我也覺得我膽子挺大的,一個人在家睡覺,其實醒著的時候也沒覺得害怕,但就是睡著之后,就莫名奇妙的愛做有人從窗戶外面爬進來的的夢,從小到大,我夢到過好多回了!”
她真覺得她膽子挺大的,十幾歲就大半夜的逃婚,膽子能小的了嗎?
可就是睡著之后,就愛做噩夢,夢到有人從窗戶里爬進來欺負她,她在夢里嚇得不行,拼命對自己說,這是做夢、這是做夢,醒來就好了。
有時候她也會想,為什么沒人陪的時候那么愛做噩夢,后來她自己想了個答案……大概小時候太缺愛,缺少安全感吧。
自從嫁給顧君逐,顧君逐每晚陪她睡,她再也沒做過那樣的噩夢。
這樣想著,她就忍不住想念顧君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