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崖兒取出金針:“如果你的腿還能感覺到麻、癢、疼,那就還有康復的可能,如果一點知覺都沒有,那就徹底廢了。”
她取穴之后,金針刺進穴道,原本黯然傷神的原仲忽然大叫了一聲,疼的渾身驟然一個哆嗦,忍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
他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已經一年多毫無知覺的右腿,這一刻,腿內的某一條神經,疼的像是被電鉆鉆了一下。
“阿仲,怎么了?”原母緊張的握住他的手。
“媽,疼……”原仲的聲音抖的厲害。
能感受到疼,說明他的腿還在……
他攥緊他母親的手,幾乎落下淚來。
一年多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腿還在……
岳崖兒取出金針放入托盤,拿起另一根金針,換了一個穴道刺入。
這一次,原仲感受到了酥麻的感覺。
像是有螞蟻在他腿內順著某一條線游走,麻癢難忍。
明明是很難受的滋味,他卻激動的不能自已。
岳崖兒問他:“是不是酸麻難忍?”
原仲用力點頭,“像是平時不小心碰了手臂上的麻筋的感覺。”
“嗯,”岳崖兒取出金針,“還能感受到疼痛,麻癢,就說明你的腿還有的救。”
“謝謝!謝謝岳醫生,”原仲激動說:“我一定配合您的治療,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一定積極配合!”
原父比原仲還要激動,“岳醫生,缺什么您盡管和我說,若是阿仲的腿真能治好,你就是阿仲的恩人,我們必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岳崖兒取出原仲腿上的金針,笑睨原策:“等我治好了原二少的病,讓原三少好好向我們家少夫人道歉就行了!”
原父愣住:“少夫人?”
“對,”岳崖兒接過夏小荷遞給她的消毒毛巾,擦凈手,走到葉星北身邊,挽住葉星北的手臂:“北北是我們家少夫人,我是北北的私人醫生……”
她看著原策,似笑非笑,“我們家少爺脾氣不太好,又愛妻如命,所以原三少要記得禍從口出,以后見了我們家少爺可千萬不要信口雌黃,我們家少爺可不像我們家少夫人似的這么好欺負!”
饒是原老爺子見多識廣,此時此刻也有些懵。
他相信岳崖兒不是什么江湖騙子,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而且岳崖兒很漂亮,很有氣質,像個出身名門的名媛閨秀。
可現在,岳崖兒居然說她是葉星北的私人醫生,還一口一個“我們家少爺”怎樣,“我們家少夫人”怎樣,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能請的起這么不同凡響的私人醫生,家世一定很驚人吧?
見人第一面就刨根問底,問人家的出身、家世,好像要看人下菜碟似的,十分不禮貌。
可現在,他按捺不住他的好奇心,終于忍不住問葉星北:“丫頭,你夫家是……”
他不記得京城有姓葉的頂尖豪門。
葉星北笑答:“我丈夫姓顧。”
“姓顧?”原老爺子瞳孔驟然一縮,“顧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