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閉了閉眼,心上沉重的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會吧?夏家……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不會的!不會的!”白燕蘭拼命搖頭,“古家不會有事,你們也不會有事!古遙之那個野種他不敢對付你們,他不敢的!”
“媽,為什么直到現在你還在罵大哥?大哥哪里對不起你了?”古柏氣的跺腳:“從頭至尾,都是你對不起大哥!你偷了他,還不好好撫養他,是你對不起大哥,大哥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有什么資格罵大哥?”
“他不是你們的大哥,他就是個野種,是個野種……”白燕蘭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吼叫:“他是白藝丹那個賤人生的野種!……我是被白藝丹那個賤人給害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每年都帶著孩子回鄉祭祖,我就不會帶你們大哥回老家,如果我沒帶你們大哥回老家,你大哥就不會死……你大哥不死,我就不會抱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冒充,就沒有今天這一切……都是白藝丹和她生的野種害我,我都是被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害的,都是被他們害的……”
古柏看著她癲狂的樣子,不住的搖頭,“你真是瘋了……瘋了……”
古松嘆口氣,俯身去扶白燕蘭:“媽,你先起來吧,地上涼,你冷靜一下,我們現在……”
他話沒說完,他手下的保鏢慌慌張張跑上樓來,“少、少爺……警、警察來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名警察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又哭又叫的白燕蘭,哭叫的聲音猛地停住,見鬼一樣看著幾名快步朝她走來的警察。
古松迎上前,問那幾名警察:“幾位,你們這是……”
領頭的警察亮了亮證件,看向他身后的白燕蘭:“有人控告她偷盜嬰兒,非法毆打監禁他人,證據確鑿,我們要把她帶回去調查。”
白燕蘭嚇傻了。
她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警察并不和她廢話,回頭吩咐幾名手下,“把人帶走。”
幾人應著,朝白燕蘭走過去。
古松和古柏想攔,幾名警察亮出手銬,質問:“你們是要暴力阻止我們執法嗎?”
古松和古柏對視了一眼,默默地讓開。
他們不是不想攔,而是他們知道,他們攔不住。
警察的行動,合情合理合法,他們的阻攔,只是螳臂當車,不會起任何的作用,只會把他們自己也搭進去。
白燕蘭轉身想跑,被警察追上,按在地上,雙手反扭,銬在身后。
白燕蘭真要瘋了,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古家的夫人,我教訓的是我的兒子,那是我自己的家事,和你們沒關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你是誰家的夫人,法律面前,一律平等,”領頭的警察嚴肅說:“還有,我們已經得知,被你毆打囚禁的受害者,不是你兒子,而是別人家的孩子……退一步說,就算被你毆打囚禁的人是你的兒子,你的所作所為也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