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你別這樣,”她勸薛凝玉說:“你原本就不是薛家的孩子,在薛家養了二十年,已經占到便宜了……而且,薛老爺子雖然現在把你趕出來了,可等過幾天,他也許就后悔了,又把你接回薛家了,你沒必要這么激動。”
“什么叫沒必要這么激動?你知道什么?”薛凝玉憤怒的大吼:“你根本就不了解爺爺,爺爺已經瘋了!他不但把我趕了出來,他連叔叔都給趕了出來……”
提到薛揚,她才注意到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她的薛揚。
她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理了理頭發。
她已經不是薛家大小姐了,雖然薛揚也被趕出了薛家,可薛揚是薛氏集團的副總裁。
她的一切都是薛老爺子給的,薛老爺子把她趕出了薛家,她就什么都沒了,可薛揚有事業、有積蓄。
剛剛,在客廳里的時候,薛老爺子說薛揚喜歡她,對她有男女之情,她也喜歡薛揚。
以前是對長輩的崇拜和孺慕,現在,是男女之間的欣賞。
她已經失去了薛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不能再失去薛揚。
想到這里,她丟開張秋萍,快步朝薛揚走過去。
走到薛揚面前,她看著薛揚,淚眼盈盈的哭泣:“叔叔,我們怎么辦?”
薛揚看了張秋萍一眼,臉色陰沉:“既然你親生母親來接你了,你就和你親生母親回家吧。”
“不,我不要!”薛凝玉尖叫:“我沒有親生母親,我只有爺爺和叔叔!”
她急切的抓住薛揚的手臂:“叔叔,你剛剛不是說,讓我和你回家住一段時間嗎?我和你走吧!”
“家?”薛揚譏嘲的勾唇:“我住的房子,也在老爺子名下,現在,那棟房子他已經收回了。”
薛老爺子就是個冷血無情的老狐貍,從沒真正的信任過他。
他是薛老爺子唯一的侄子,雖然不是親侄子,只是堂侄,可他從小在薛家長大,為薛老爺子鞍前馬后的辦事,薛老爺子卻連一棟房子都舍不得過戶到他名下。
房子他住著,房產證上卻是薛老爺子的名字,薛老爺子讓他搬出來,他就得搬出來。
他還不如薛凝玉,薛凝玉至少有個親生母親來接她。
而他?
他沒家。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薛凝玉哭著搖頭:“爺爺他、他怎么這么狠心?血緣關系就真的這么重要嗎?這二十年,一直是我們陪在他身邊,我們朝夕相處,有那么多美好快樂的回憶,那么多東西,就抵不過一個虛無縹緲的血緣關系嗎?”
“血緣關系就是這么重要,”薛揚又看了張秋萍一眼:“如果血緣關系不重要,她怎么會冒著坐牢的風險,掉包孩子?”
薛凝玉哭著看向張秋萍,視線中滿是厭惡和痛恨。
張秋萍看到薛凝玉看她的目光,先是愣住,繼而崩潰。
她唯一的親生女兒,竟然恨她!
她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不感激她也就罷了,她竟然恨她!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遠處傳來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