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牧嶼額上青筋暴起,一張英俊的臉漲的通紅,“夏夏,你可以罵我、打我,可你不能羞辱我!”
“怎么?這時候知道被人羞辱不好受了?”盛錦夏揚眉,譏誚看他,“那用著我的錢給你心愛的‘妹妹’治病,還要和你心愛的妹妹一起叫我賤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被你羞辱時的感受?”
“我沒有!我沒叫你賤人!”簡牧嶼大聲分辯。
“對,你是沒叫,”盛錦夏比他更大聲的吼回去,“可你一臉平靜的聽她叫,一聲呵斥都沒有!
你是男人嗎?
你和你妹妹花著我辛辛苦苦節省下來的生活費,還要口口聲聲罵著我賤人,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特白癡,你特聰明,特有魅力?”
簡牧嶼張張嘴巴,啞口無言。
盛錦夏越說越氣,渾身打顫:“滾!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會當做我從來沒認識過你!
我盛錦夏從來沒認識過你這樣惡心的男人!”
看著盛錦夏憤怒而決絕的臉,簡牧嶼感覺的到,他正在失去她。
他正在失去這個笑起來像陽光般燦爛,美麗如太陽花,溫暖了他涼薄生命的女孩子!
與她初識時,她站在朝陽下,嬌媚容顏如春水映花,微微一笑,燦爛了他的年華。
那時簡家已經落魄,他正在為給簡家還債、為給簡瑤姵治病,四處奔走,焦頭爛額。
只是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她。
越是接觸,越是喜愛,一顆心,早就牢牢系在她的身上。
他痛恨自己為什么沒在簡家還未落魄時遇到她。
如果是那時,他還是翩翩英俊的簡家大公子,他追求她,給她最好的一切,守護她、疼愛她。
可那時,已經不可以了。
他一身是債,還要照顧簡瑤姵,心力交瘁,已經沒資格追求心中所愛。
可他沒想到的是,一向虧欠他的命運,給了他奇跡,盛錦夏竟然喜歡了他,主動和他交往,并且幫助他照顧簡瑤姵。
他喜歡盛錦夏,舍不得推開生命中這唯一的溫暖和陽光。
明明知道自己沒資格,他還是接受了盛錦夏,和盛錦夏走在了一起。
走到現在,他知道他虧欠了盛錦夏,可他也沒有辦法。
簡瑤姵被他的養父養母寵壞了,性格自私、刻薄、又乖張,可她是他的責任,他無法推卸的責任。
照顧她,讓她好起來之后,他才有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嗎?
盛錦夏眼中的鄙視和輕蔑,那樣明顯。
她在用手機拍打他的臉。
這樣輕佻鄙夷的動作,是他從沒受過的侮辱。
如果是別人,清冷如他,高傲如他,一定揮手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可站在他對面的人,是盛錦夏。
是他的初戀、他最珍愛的女人!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簡牧嶼……”盛錦夏一字一字緩緩說,“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是我有眼無珠。
以前給你的錢,算我為自己的有眼無珠而交的學費,從今以后,我們之間兩清了,我只愿你,有了這筆錢,好好做人,別再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