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嫵無語,“炎不是男人?”
“炎與他們不同,炎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手腳,我的眼睛,百里晨風和宮震羽是我的兄弟、我的妹婿,怎能一樣?”
音嫵還是不懂,這是什么邏輯?
左天燁用力敲了一下她的榆木腦袋,“總之就是別的男人休想碰你,兄弟也不行!”
音嫵這下總算懂了,但是更加無語。
輸送內力又不需要坦誠相對,隔著衣服的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瞎緊張什么!
無語歸無語,心中卻緩緩沁了一層酥麻的甜蜜。
傳言中,戰場上的左天燁殺伐無情、冷邪狂傲。
而音嫵最初見他時,只覺得他冷漠中夾雜著幾分清澹,對什么都冷澹不屑一顧的樣子。
漸漸的,他臉上膿瘡盡去,露出昔日俊顏,她也一點一點感受到了他的狂傲。
他對外人極冷,但與她在一起時,他并不是無趣的人,有時會有些冷幽默,雖然真的真冷很冷,但是她還會覺得甜、覺得開心。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還不錯!
左天燁總算停止了為她輸送內力,她調息了一會兒,內力比昨日雄渾了許多,
據傳,靈音術鼎盛之時,專有靈音會為靈音師評級,十級為滿級。
以她現在的內力,足可以晉到五級靈音師,絕對是那些同齡靈音師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若日后她的內力也能如現在這樣突飛勐進,也許有朝一日,她真能吹一曲可破千軍萬馬的“天羅地網”!
倦意襲來,她躺在左天燁懷中,迷迷湖湖想著,改天一定問他一問,他今年也就只有二十多歲而已,這幾次加起來,他為她輸送的內力,足有十年之多,他不會將一半內力都給了她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要變成笨蛋,連百里晨風都打不過了?
那可糟糕極了!
胡思亂想著,她沉沉睡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感覺左天燁似乎出去一次,隱隱約約還聽到“皇上”、“大司馬”之類的字樣,她倦乏的厲害,翻了個身,睡的更沉。
再醒來時,她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換好衣衫出去,竟然連院子也是陌生的。
院子里種著成片的君子竹,綠葉婆娑,清爽幽靜,很有幾分避暑勝地的味道。
一個丫鬟端著銅盆進來,見她醒了,扔了手中的銅盆,尖叫著撲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她腳下,抱著她的雙腿嚎啕大哭。
“小姐,你可醒了,我……我……”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是腫的,顯然已經哭了很久。
“秋意?”音嫵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這丫鬟正是她在阮府的貼身侍婢秋意。
“小姐,我們家被抄了!大老爺家也被抄了!老爺和大老爺都被抓進了天牢,后天就要斬首示眾……小姐……”她口中的大老爺,是音嫵的伯父阮敬國。
“你說什么?”音嫵目光一震,將她從地上提起,瞪著她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小姐!我聽那些官差說,大老爺圖謀造反,株連九族,大老爺全家,還有我們家,都要被砍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