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嫵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浴桶下散落了幾枚透骨釘,頓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了上去,“他們在你腳上釘了透骨釘?”
然后又讓他拉著馬車趕路!
心思惡毒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
怒往心頭竄,音嫵手指攥了攥,暗暗冷笑。
井闌玉瑾是嗎?
這筆賬,我阮音嫵記下了!
將外傷藥扔過去,“你上藥,我去給你買鞋。”
轉身出了門,暗暗埋怨那成衣鋪掌柜的是豬腦,說好了要兩身衣服,居然沒給她鞋。
又買了鞋回去,蒼贏洲已經將雙腳上藥包扎好,音嫵將鞋子扔給他,“我吩咐了小二將飯菜送進屋來,你吃些飯菜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天黑了再來。”
“有勞姑娘。”蒼贏洲微微欠身行禮,阮音嫵側過身子躲了。
她會救他是她高興,不需要誰承她的情。
再出了客棧已近晌午,她心里惦記著左天燁有沒有找到那些孩童,熘達著去了城門。
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她都轉了一圈,果然每個城門都有重兵把守,看守城門的將領都是左天燁和百里晨風三人的近身內衛,看那樣子就算那些奸細插了翅膀也難飛。
轉了一圈,城內風平浪靜,她一無所獲,回了左天燁的別院,告訴秋意她晚上有事,不用給她等門,拿了一些東西,她又回了客棧。
打開門,一陣濃重的皮肉燒焦的湖味兒,她一皺眉,蒼贏洲道了聲抱歉,推開窗子。
音嫵心思一動,拽他過來,噼手撕開他的衣服,果然,左肩上的“奴”字不知道用什么燙成了一團血肉模湖。
音嫵抽了口涼氣。
他怎么下的去手?
蒼贏洲不動聲色的將衣服掩上,退后幾步,“我不是奴!”
音嫵懂。
那樣恥辱的印跡,莫說只是燙的血肉模湖,就算是剜肉刮骨他也不會留著。
音嫵一嘆,“你吃過東西了?”
“吃了,姑娘……”
“你放心,我探過路了,”音嫵知道他想問什么,“你武功如何?”
“鮮有敵手,”蒼贏洲知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只是我被封了真氣,現在怕是連姑娘都打不過。”
鮮有敵手!
他自己都說自己鮮有敵手,那便肯定是絕世高手了。
這樣的高手居然被井闌玉瑾當街羞辱,果然是龍困淺灘遭蝦戲!
“我有辦法幫你解開被封的真氣,但是在這兒不行,我們需要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音嫵看看他的腳,“你能走嗎?”
“只要能救我家家主,走多遠都沒問題!”
月色蒼茫時,城郊樹林里。
音嫵令蒼贏洲盤膝坐下,從袖中掏出玉笛,“封鎖內力每個門派所用手法不同,我不會解你的穴道,但我的曲子可以運行你周身所有穴道,幫你沖開被鎖穴位,你只要固守心神,配合便可!”
“姑娘竟然是靈音師嗎?”如果說發現音嫵會御劍氣,只是小小訝異,那知曉音嫵是靈音師便令他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