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夏微寶的目光都有些微妙,并且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剛開始還是竊竊私語,最后聲音越來越大。
“怎么搜了我們不搜她們啊,夏微寶才是最可疑的那個。”
“就是啊,嚴家小公主的發夾肯定很值錢,我們有錢覺得沒什么,但夏微寶一個吃片酬的,估計拍一部戲才能賺一個發夾吧,肯定是她拿的。”
“我也覺得夏微寶最可疑,在場的人當中她最窮,而且靠嚴月仙最近,想要下手太方便了。”
“娛樂圈亂著呢,那種環境出來的人手腳干凈不到哪里去,她一個明星哪里有機會認識總統府千金,肯定是自己湊上去搭訕,然后渾水摸魚唄……”
越來越大聲的話,聽得在場不少人都黑了臉。
陸華涼和陸華珊就不說了,還有方立霖,方老首長,國學協會那幾位部長,甚至連嚴飛和嚴令儀都黑了臉……
嚴飛是不相信夏微寶會做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事的,她若是那種貪才之人,給嚴月仙治病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要醫藥費。
那種情況下,無論她要多少錢嚴家都會給。
可是她分文不收,這樣的女人怎么會做偷盜之事。
而且這些人說的都是什么話,夏微寶最窮?
嚴飛已經不想說話了,陸家少夫人,華夏第一富豪的老婆,會缺錢?
嚴令儀臉色拉了下來,她不信夏微寶會是偷盜的那種人,沒有理由,就是不信。
那女孩她第一眼看了就很喜歡,光明磊落,自強不息,仿佛一個發光體。
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嚴月仙也不信。
她寧愿信是顏未央偷的,也不信夏微寶好嗎。
如果夏微寶貪財,那么教她彈琴的時候完全有理由收家教費。
那可是已經失傳了的伏羲指法,多少人想要學。
毫不夸張地說,哪怕夏微寶開價一千萬一節課,也會有人心甘情愿去學。
而且夏微寶連國學協會都不肯進,就已經說明她的人品了呀。
說夏微寶偷了發夾,打死她也不信。
于是嚴月仙冷了臉,“不用搜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嚴令儀也是面色不好看,“都散了吧,發夾丟了再買一個就是了,壽宴已經開始了,大家開席吧。”
嚴飛歉意地看向方老首長,“方爺爺,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是月仙不懂事。”
他朝著嚴月仙招招手,“月仙,過來給方爺爺道歉。”
嚴月仙很乖巧,小步走到方老首長面前,“方爺爺,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方老首長大度地笑笑,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沒事沒事,誤會一場,方爺爺回頭送你一個更漂亮的。”
“謝謝方爺爺。”嚴月仙甜甜地笑著。
那些少爺小姐們,心里覺得不舒服,憑什么只搜他們的,卻不搜夏微寶顏未央和張凡凡的。
尤其夏微寶還是最大嫌疑人。
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他們嗎。
這也太過分了。
然而,哪怕再怎么怨念,也只敢在心里腹誹,卻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