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拉黑你了,還不回你短信,你接你電話?”米那嘿嘿嘿的笑的很是奸詐,“簡桑榆,你不是想離婚嗎?所以,他氣成這樣了,你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等著他提出和你離婚嗎?或者趁熱打鐵和他提離婚,他這個時候這么生氣,你要是提離婚,說不定沖動之下他就答應了呢?”
“離婚?”
簡桑榆抓了抓額前的細發。
好像,她心里沒有想過趁著這個機會和顧沉提離婚的這個想法。
“這次事情我做不對的也因素也挺大的,他生氣,也是有道理的,所以要是和他提離婚,那就是趁人之危,害的他因為我成為了個離異男,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做人要厚道。”簡桑榆回答的很正經,也很認真。
“嗤。”米那心里直笑,不舍得離婚,還非死鴨子嘴硬說了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米那想,就顧沉那條件,就算因為簡桑榆成為了離異男,他只要想結婚,不還是一大把沖著顧沉身份地位沖著顧家財產去的姑娘排著隊要嫁給顧沉嗎?
像簡桑榆這種不為錢也不為人的媳婦兒顧沉是難找,但是,為錢的媳婦兒,還是不是排隊都排到太平洋去了?
“你要是真想哄他,你先和我說說,他是因為什么事不理你?”米那問。
簡桑榆便將上周到小鎮上起了高反顧沉連夜趕來將她送去醫院又將她帶回京都的事情告訴了米那,自然,也說了她陰奉陽違表面答應在家里乖乖等他周末回家但是等顧沉一回部隊她隔天就會部隊的事情。
“再加上我在電話里頂了幾句嘴,顧沉他就不理我了。”簡桑榆的小表情那叫做一個委屈的,“劇組這里已經重新安排工作了,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拖延整個劇組的工作,雖然導演說過要幫我重新安排拍攝時間,但是我覺得那樣做不好。”
一個新人,還讓全劇組的人都在遷就她的時間和行程,簡桑榆不希望有朝一日被人說目中無人耍大牌。
這是對一個演員,一個公眾人物來說并不好的評論。
簡桑榆從決定要走這一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條路,不好走,或許要披荊斬棘的勇往直前。
她既然踏上了這條路的征程,既然已經朝著她心里的那個信念啟動了,她就不想半途而廢,不想僅僅才試著開始,就將自己埋葬在這個開始上。
她心里藏著一個夢想。
不,那不是夢想。
是信仰。
她藏了兩輩子,終于才有了勇氣走上去。
她能預知未來她要面臨著多少腥風血雨,但是,從她重生回來以后,就想過,要無所畏懼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有死過一次,才會真的明白生命有多可貴。
那一次的與死亡相遇,她心里只有一個遺憾。
這一輩子,簡桑榆不想再抱著這個遺憾。
“工作和愛人,這個選擇,確實挺難的。”米那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選愛人,意味著要辜負工作,選擇工作,就要辜負愛人,世界最大的難題就莫過于媳婦兒和媽要哪一個,第二難題就是工作和愛情,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