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團長,說話方便嗎?”徐詩蘭說完警惕地朝左右看了看,遠處有幾個男兵,探頭探腦地正往這邊看,見她回頭立馬不好意思轉頭,裝作看風景。
附近倒是沒什么人,她當然沒看見動作迅速的兩個連長。
兩個連長難得統一戰線,緊緊地握住手,給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魏振輝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徐詩蘭顯然是有話要說。
“請說。”
隨即,徐詩蘭臉上就帶了幾分不自然,“魏團長,你能告訴我關于霍景潤的案子的進展嗎?”
原來是為了霍景潤。
蘇綿和他說過,徐詩蘭曾向她打聽過霍景潤的事。
再加上徐詩蘭現在的表情,魏振輝就是反應再遲鈍,現在也明白怎么回事。
其實按理,他應該說無可奉告。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想幫這姑娘一把,畢竟他是徐浩文的妹妹,“案子的進展和你知道的一樣,其他的我也不方便透露。”這段時間魏振輝沒回去,南方軍區因為霍景潤的案子都急得火燒眉毛。
徐詩蘭明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還是不死心,“魏團長,我相信景潤哥不會叛國,下次遇見,你能不能手下留情?他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
徐詩蘭知道,霍景潤已經被山日組織救活,那他接下來肯定會為山日組織辦事。
即便這樣,她也不相信霍景潤會叛國。
霍景潤曾經是那么優秀的人,她實在想不出他為什么會置霍家于不顧,即便他恨他父親,可他這么做,整個霍家已經危如累卵。
對他有什么好處。
他現在過得恐怕也是沾滿鮮血的生活吧!
這就是他的目的?鬼才信。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他弟弟。
兩年前霍景澤突然生病,難道他的病和山日組織有關?
這些都是徐詩蘭為霍景潤找的借口。
前幾年霍景潤的母親和父親離婚,霍景潤因為父母的婚變,堅決不參軍。
他母親楊阿姨對霍景潤影響很大,也是從小教育霍景潤長大的人。
她不相信,深明大義的楊阿姨會教育出一個叛國賊。
“你想說什么?”魏振輝直接問出來。
徐詩蘭的語氣和表情都非常堅定,是對信任之人的那種堅定。
“我相信景潤哥,一定有什么誤會,他不會叛國的,請你調查這個案件時務必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個人相信另一個人這種判斷主觀性太強。
魏振輝當然不信。
“非常抱歉,我只相信事實,真相只有一個!”魏振輝沒法給徐詩蘭承諾,世上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他在國外留學幾年,說不定有些東西和信仰已經變了。當然,我們最終還是要講究證據。”
魏振輝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給徐詩蘭提個醒。
“我懂。”在國外那幾年,徐詩蘭和霍景潤聯系的不多,即便在一個城市,兩人一年也見不了兩次面。
有一次徐詩蘭去找他,霍景潤甚至連公寓都沒讓她進。
公寓外面停了好幾輛越野車。
至于什么公寓里有什么人,徐詩蘭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就是那時候,霍景潤和那些人有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