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注意路邊小汽車里,坐在副駕上一直盯著四人消失不見的江慶雪。
那個男人一只手牽著女人的小手,另一個手把女人攬在懷里,恨不得摟進生命一樣。
甚至連唇角上都染上了笑意,原本嚴肅清冷的俊臉更加神采奕奕。
和平素在她面前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一樣,這樣的魏振輝似乎褪去了戰神的光環,他就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丈夫。
為什么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那個女人到底哪里比她好?
農村出身,會點騙術,就以為自己是神醫,真是可笑。
不知道,如果把她神醫的身份公之于眾,會怎樣?
年紀輕輕就有那樣的醫術,身邊的朋友會不會以為她是怪物?
江慶雪越想越得意,唇角不自覺地勾起,眼底的恨意像是滔天怒火。
指甲已經陷入甲肉,滲出的血色早就染紅指甲,她都沒有察覺,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對相依相偎的男女身上。
“大小姐,你的手……”阮斌遞過來一塊從沒用過的手帕,江慶雪露出像是碰見瘟疫一樣的眼神,然后一把揮開。
“拿走你的東西!”然后看都沒看阮斌一眼,直接把手帕丟回去,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竟然還敢肖想她。
那次她醉酒,只是可憐他而已,他以為是什么,難道她還會愛上他不成。
真是可笑,她堂堂江氏千金,能配上她的只有魏振輝那樣的鐵血男人。
再看阮斌,白白凈凈,手無縛雞之力,完全就是一只弱雞。
她身邊從來不乏優秀的男人,他算個什么東西,充其量是有機會對她跪舔的狗!
“最后一種藥物成分,還沒分析出來嗎?”江慶雪絕對是工作狂,這也是現在唯一能提起她興致的事。
打敗蘇綿。
“還要……幾天!”阮斌說得吞吞吐吐,他們拿到樣品就立即開始鑒定,以往也就一兩天的事,這次居然過了一個星期,有一種藥物已經讓知名中醫辨識,就是找不出成分。
他還記得老中醫看到數據后驚恐的眼神,“不可能,怎么可能?”然后就又捏著藥渣子去翻醫書了。
“再給你們三天,要是再找不出來,你和你的那些老不死的就給我滾蛋,江氏不養閑人。一個小破藥廠生產出的東西,你們都分析不出來,還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
“大小姐,不是他們不盡心,實在是,那種藥物成分非常罕見。”
江慶雪嗤笑,“罕見?就是那種藥材稀有了?仁和醫院也就是須有外殼而已,她拿什么去買稀有藥材,賣得就是白菜價,她傻嗎?
聽說的制藥廠已經開始建設,你派人多盯著她的動作,別再讓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出去都丟人,我江慶雪十幾歲就出來混,居然會輸給一個狗屁不懂的黃毛丫頭!”
阮斌扁了扁嘴,終于沒再說什么。
如果那個神醫真的是蘇綿的話,她可不是狗屁不懂。
她之所以掩藏身份,無非就是不想身份給她帶來麻煩,如果只是普通醫術水平,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