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教授聽完指著蘇綿，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蘇綿，別以為你是神醫就可以信口開河，手術臺上躺著的可是你的戰友，是和你一起奮戰過的兄弟！”
蘇綿冷呵一聲，站起身，“謝謝金教授提醒。您也知道她是我的戰友，是和我一起奮斗過的兄弟，您剛剛不也是輕描淡寫地給她判了刑，說她最多只有一年壽命嗎？”
他確實這么說的。
金教授被懟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只能咬牙狡辯，“我……我說得是實情！”
他就不信，蘇綿還真能把子彈取出來，如果取出來，那自然沒事。
“實情？”蘇綿真想呵呵他一臉，“你什么都不做，她當然還有一年的壽命。”說完看向杜春雨，“杜教授，我現在右臂有傷，不能進行手術，不過我可以進行指導，需要兩位臨床經驗豐富的醫生做我的助手，幫我完成這臺手術！”
蘇綿右臂有傷，大伙都是知道的。
而且蔣首長特別囑咐過，不能讓蘇綿做手術。
杜春雨沒說話。
旁邊的金教授直接大笑兩聲，“哈哈，杜教授，你可別上了她的當。她說得倒輕巧，她在旁邊指導，要是手術失敗，她肯定把責任推到做手術的人身上！要做手術可以，除非你自己做！別人誰替你頂鍋！”
金教授說完似乎覺得說得還不夠，湊到杜春雨跟前，小聲說，“老杜，咱倆之間的門派之爭現在完全可以放一邊了，你看見這丫頭沒？她這是在利用你啊，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她的要求！”
杜春雨沒接他的話茬，直接反問，“那你說，你有什么辦法救人？”
這種時候，能救人才是關鍵吧！
被杜春雨這么一說，金教授直接閉上了嘴。
他是保守派，絕對不會冒然給病人做手術的。
何況，蘇綿就是被外界傳得厲害，誰看見她做手術了，她說能做，她自己又不做，還要找助手，他才不傻。
杜春雨又轉過頭問蘇綿，“你有幾層把握取出子彈。”
“十成！”
蘇綿清越的聲音響在手術室，十幾名醫護人員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十成？開玩笑呢吧？就是金教授也不敢說自己有十成把握！”
“不過你看她眼神那么堅定，不像在開玩笑啊！”
“廢話，十成把握是把子彈取出來，沒說患者死活！”
蘇綿：……
她真是服了，有些人真的很會玩文字游戲！
吳曉華等不起，蘇綿不能再耽擱下去，“杜教授，我需要兩名經驗豐富的助手，人到，我們立即開始手術！”
旁邊的幾個醫生碰了碰杜春雨。
“杜教授，你可要三思啊！”
“杜教授，你的一世英名可不能這么毀了！”
“杜教授，金教授這回沒坑你，你聽他的，沒錯！”
杜春雨站起身，背著手。
每次站在人生的選擇路口，他都比較慎重。
這次不一樣，這次他面對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杜春雨突然轉過身。
“我答應你！”杜春雨堅定地說道。
蘇綿看著他，說出了實情，“可即便我們手術后，她也未必會醒過來，您也要做嗎？”
“要做，只要能延長她的生命！”
蘇綿：“可是如果手術失敗呢？”
杜春雨：“任何手術都有失敗的幾率，我們是人不是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