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他母親的絕筆信 “總統大人:
我是周都的長公主,我的確是隱瞞了身份,嫁給夏韓,只因他位高權重,但也真心喜歡他,與國,我問心無愧,與家,我罪孽深重,是我誘導夏韓反動,如今事情敗落,我不求您原諒他,我也會以死謝罪,絕不挑起兩國戰爭,只希望您放過我一雙兒女,他們是無辜的。
夏韓之妻,絕筆。”
字里行間是句句分明,夏悅豪身子顫抖著,有一種毀天滅地的絕望在眼底彌漫。
他搖著頭,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是周都公主,不是……”
陸北驍挑眉,嗓音淺淺,冷冽的氣息卻絲毫不減:“你與夏心靜畢竟是周度公主之子,按例因處死,因為周都公主的這封信,再有她以死謝罪,便饒過你們二人,并沒有因為你們父母而歧視,這些年來,一直得到重用,你就是這么報答的?”
夏悅豪顫抖著,不可置信,她看了看棺材里的小妹,又想到剛才看到的絕壁信。
那是母親的字跡,也是母親的信紙。
這一切,那么的真實。
所以,他是被周都的索哈將軍騙了嗎?
“不!不可能!你騙我。”夏悅豪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
陸北驍沒有說話。
房間里在這一瞬間,變得異常安靜,這樣的安靜,又十分的壓迫人心。
夏悅豪重重的喘息著,又看著棺材里的妹妹,他忽然感覺他的復仇在一瞬間就成了笑話。
父母才是對不起帝都的人,而他,不過是被索哈將軍利用的棋子。
他母親是周都公主,那他一定也是周都的世子。
他是在為自己國家而戰,不是笑話,不是!
夏心靜看著他哥哥臨近崩潰的模樣:“信上寫的什么?”
蘇寒看了一眼陸北驍,等他的命令。
陸北驍輕輕點頭。
蘇寒立即將絕壁信遞給了夏心靜。
夏心靜看完之后,她沒有太大的感覺,沒有哥哥那么深刻的痛苦,因為,母親離世的時候她太小了,而現在,她只是震驚,她身上不然留著帝都的鮮血。
“母親是周都的公主……”她呢喃著,又看向夏悅豪:“所以,哥,你成了索哈的棋子,或者說,是成了周都王族的棋子。”
轟隆——
夏悅豪只覺得一聲作響,仿佛有什么一直堅持著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忽然部崩潰。
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怎么會不知道!?
若周都真想恢復他世子的身份,何必只是與他說,父親是被冤枉,母親受不了打擊自盡?
為什么不說他是周都的世子?
因為,在周都的皇族眼里,他根本就不干凈,身體里有一半的血液是帝都的,他們不會認,那么,就要他在這一場戰爭中犧牲。
就像當年的母親,讓她做了間諜,最后,卻被周都王族所拋棄。
她是有多萬念俱焚才會不顧一雙年幼兒女與世長辭?
為的,是保住他的性命,可他,又做了什么?
還差點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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