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共趁一匹馬,前往農莊。
藺勇義帶著老孫頭打馬跟上,一路上與太子解釋著農莊發生之事。
依照藺勇義所說,昨兒個農莊還一切都十分安好,那些鬧事的刺兒頭,也在太子的強橫手腕鎮壓下,不敢再出來作亂。
以洪耀威為首的一行人,雖說心中有氣,卻不敢再在農莊胡亂造次,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掉了腦袋。
“早上他們都吃了什么。”墨太子聲音淡淡地問道。
藺勇義策馬隨在墨太子身后,聞聲趕忙說道,“早膳由廚房統一調配。可是如今整個農莊上上下下,包括廚房的人,如今全都上吐下瀉。”
“大夫怎么說?”
“大夫一早就去了,開了藥方又煎了藥,不過看似效果好像不佳。”
說話間,一行人快馬來至農莊門口。
墨蓮下了馬,伸手把低頭逗小松鼠玩的喬喬給抱了下馬,手臂十分自如地環上她纖細的腰肢,摟著她快步向農莊內走去。
藺勇義一行人急忙隨上。
剛入門,果然見原先守門的幾個城主府護衛,也都癱軟在地上,小聲地哀呼著。
喬木微微側目望了地上的護衛一眼,就被墨蓮在腰間輕輕帶了一把,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
莊子里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一個個半縮著身軀,伸手捂住肚子翻來滾去。
宵夜帶著十幾名夜閣的成員,快步走出屋子迎向太子,齊刷刷動作一致地行了一禮。
“怎么回事。”墨太子的眸光在他們幾個身上轉了轉。
“殿下,我們并沒有食用莊子上的水與食物。”宵夜躬身說道,“兄弟們都沒事。”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大夫,我還是很疼,能不能再開一副藥……”大夫經過花壇邊時,被一名婦人拽住了腳步苦苦哀求。
“唉,能開的藥,老夫也都開了!我看你們,倒不像是單純的吃壞肚子那么簡單。”那老大夫連連搖頭道,“老夫覺著,這倒是有些像,被人投了毒的癥狀。”
“好疼啊,肚子好疼啊。娘……”一名歪倒在土路旁的小男孩,正在地上翻滾著哭喊。可惜他的父母此時都自顧不暇。
喬木忙把懷里的小白松鼠,往墨蓮手中一塞,沖著小男孩的方向招了招手,“把他帶過來。”
男孩也就七八歲的光景,此時是疼得已經滿頭大汗,臉上鼻涕眼淚的臟兮兮不堪。
藺勇義趕緊取了塊干凈帕子,搶在喬木前面道,“太子妃,還是讓下臣來吧。”
說著忙用白布在小男孩臟兮兮的臉上擦了又擦,把他帶到喬木面前。
“哪兒疼。”喬木伸手給男孩把脈。
男孩哭得不停甩動手臂,口中嘟嘟嚷嚷道,“哪兒疼,哪兒都疼,都疼。”
藺勇義老孫頭等人,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喬木也沒生氣,抬手在小男孩腦袋上拍了拍,“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收起你的眼淚。”
男孩紅著眼睛止了哭聲,只是眼里依然含著淚水,可憐兮兮地看向喬木道,“姐姐,你要是跟我一樣疼,你也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