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魁駭然瞪直了雙眼，整個人都激靈靈地顫縮了起來。
“還記得喬林么，太子妃的妹妹。”太子聲音淡淡地問道，“說吧，當時為什么想買太子妃的妹妹過府？”
這么多年前的事情，太子乍一問起，竇魁哪里還能記得，何況他現在整個人狀況都極其不好，呼吸都開始斷斷續續的，像是隨時隨地都會斷氣。
太子的眸中掠過一絲冷光，“你不肯說？”
熬夜在一旁聽著，不由微微低下了腦袋，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
七八年前的往事了吧，這個竇魁未必會記得吧。
“那本太子就將你制成機關傀儡。讓你的血肉甚至魂念生生世世被禁錮在機關人之中，永世為奴不得超生。”
這樣可怕的話語，顯然將竇魁原本懨懨的精氣神，一股腦兒都給調動起來了，那絕對是給嚇得！
“不不要——”他嘶聲叫著。
顯然聲音盡數被太子布下的防御結界阻隔在內，任憑他在里面翻天，都不可能會驚動到喬府其他人。
“那你說是不說？”太子冷聲問道。
“殿殿下……”竇魁哭得聲淚俱下，像一只可憐的爬蟲在地上翻騰著，“我我真得不記得了殿下！殿下！我真得不記得我曾得罪過太子妃啊。”
他怎么敢得罪那樣一個魔頭！如果以前真得有得罪過，他情愿三跪九叩給太子妃賠罪。
“你不記得了？”太子的聲音中隱隱壓抑著怒氣，“那你還記得喬頭村么？”
“記記得。喬頭村是我們鎮子附近的幾個村子之一。”竇家當時可是鎮子上的一把手，附近幾個村莊，哪個上貢多哪個上貢少，可說是一清二楚。
這個喬頭村就是最窮的一個村子，曾經他爹還跟他嘮叨過這個村子有多窮，沒有一點的油水。
“喬林，太子妃的妹妹，七八年前你們竇家想從喬頭村買下這個小姑娘收養。”
竇魁的眼睛倏地瞪直了，“她？是她？”
說起喬頭村他便想起來了，當年的確是有這么件事，只是后來那戶人家不肯賣女兒，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為什么要買她？”
竇魁支支吾吾地不愿吭聲，倏然間一抹紫色的火焰落在他的腰上燃燒了起來，疼得他滿地打滾卻撲不滅那抹火。
“還不肯說么？”太子聲音冰冷地問道。
“說說，我說！我說！是是我賤，是我犯賤下流不要臉。”竇魁哆哆嗦嗦道，“我偶爾見那小姑娘長得可愛，便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著將她買回來，放在身邊養幾年就能……”
太子的眸中掠過一絲暗色，“殺了他。把他的父母家人一并處理掉。”
“是，殿下！”
“不，不，殿下，我已經什么都說了什么都承認了啊！您要我死，我無話可說，可禍不及家人，禍不及家人啊！”
墨蓮丟給他一記冷冷的眼神，“你的父母，會不曉得你那點愛好？”
這家子恐怕誰都不是無辜的。
“不不不，不……不要，殿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