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允這小子正歪躺在地上,比她方才離開時候,更顯得狼狽了幾分。
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嘴里模糊不清地低聲喊著什么。
喬木一個字都沒能聽清楚,她快步飛奔上前,抬手十分粗魯地將他整個人翻轉了過來。
“咳,咳咳。”丁允好似被嗆住了,身體發抖的同時,正不住咳嗽。
“你如何?”喬木沉著一張面癱小臉,沒好氣地將他給扶了起來,直接抬手一拍,將一顆不知名的藥丸給丟到了他口中。
“你的脈象十分平穩,沒顯示任何病癥。”
“老,老……毛病了。”丁允的身子一個勁地打著哆嗦,滿頭滿腦大汗淋漓。
“沒,沒事。”他斷斷續續地沉聲說道。
“什么沒事,你口中都咬出獻血了!”喬木抬手在他幾個止痛的穴位上扎了幾針,“你若不說實情,我沒法幫你。”
“沒,沒什么。”丁允好不容易方能抬起頭來,虛弱地沖她露出一絲淺淺笑意,“真,真得沒事。都,都是茯苓她,她大驚小、小怪的。”
“我,我這,這是老……老毛病,等,等一陣子,就就會過去。”
“你這什么毛病?難道還間歇性的?”喬木繃著臉,將他扶著坐正身子。
“我再給你扎幾針止疼,你若有什么不適,就及時告訴我。”
這人的身體完全沒毛病,可看他扭曲的臉色與表情,又像是疼到極致的那種感覺。
難道是一種極強的毒素,她未能察覺出來?
喬木沉吟片刻,動手在他身上又下了幾針。
丁允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坐都有些坐不住身形。
喬木抬手扶住他,皺眉盯著他道,“止痛丹要不要服?”
“不,不用,不用了。唔……”丁公子不由得無語。
這貨明明是用征詢的語氣問他,結果還是一手便將止痛丹給拍進了他嘴里。
甚是粗魯的手法,看著就叫人鬧心不已。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想回來就回來,你管得著么你?”小面癱冷著張臉,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丁公子:……
她明明就是不放心自己才趕回來的,為何自她口中而出,便沒什么好話?
“我,我,原,原諒你。”
喬木不禁有點氣樂,回懟道,“我有什么地方還需要你原諒的?”
“你,你素日里對,對我不假辭色,但,但實則,還,還是很關心的!”
喬木送給他一個“呵呵”,冷聲冷氣道,“我只是不想你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了我的島上,臟樂臭了我的地方。”
“言、言不、不由、衷!”
“你一個結巴總愛說話做什么?”喬木不耐煩地拔下他身上的銀針,盯著他看了一眼,繼而暗暗松了口氣。
死結巴現在應該是好多了,沒有方才那般抖得厲害。
剛才那模樣,好像是抖得連五臟六腑都要甩出來的感覺。
“你不愿說實話,我光從脈象上,確實也看不出來你有啥病癥。”喬木冷冷說道,“手指。”
“不,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