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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華燈初上。
作為國際大都市,入夜后的赫國首都如同白晝,五光十色的城市燈光,璀璨繁華。
市區某處偏僻的街道上,一輛轎車停在路邊。
“啊!啊!……”數米之外的巷子里,傳來痛苦的哀嚎聲,一記記凄厲的慘叫持續了十多分鐘之久,最終安靜下來。
隨后,一群黑衣人從漆黑的巷子中出來,領頭者走到轎車前稟報:“他寧死不肯說!”
車窗緩緩降下,后座伸出一只手,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街燈微弱的燈光下,隱隱可見座位上的人影。
男人身型高大,斜倚在后座,黑暗之下看不清他的臉,與身俱來的冷冽氣場,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他一手敲擊車門,厚重的聲響,聽得眾人心驚膽戰,空氣一下子凝固了,瞬間降到冰點。
陸北頭壓的更低,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大氣不敢出。
一支煙燃盡,車上的男人才動了動。
“沒想到,秦庸淮也是條漢子……”
咔嚓,白金質的打火機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一開一合,他又點燃一支煙,火光映著男人俊美極致的臉孔,忽明忽暗,宛若他此刻深沉的目,幽暗莫測。
“如何處理?”陸北等著他的命令。
獄靳司吸了一口煙,眸光掃過巷子:“給他留條全尸,另外……”
他頓了頓,薄唇倏地勾起一抹冷笑,“借這機會,降低總統府對胥家的信任,尤其是胥字軍。”
“少帥的意思是,利用胥翊這次成為供貨商的機會,讓總統心生警惕防范胥家?”
“赫國總統天性多疑,看中胥家但也沒放太大權力,由此可見胥家的地位并不牢固。”
獄靳司扯唇,俊容邪冷,手掌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他睨著黃金手柄上的“胥”字,眸色晦暗不明。“你知道怎么做。”
若有可能,他定要招攬胥翊,關鍵第一步,便是令他不受重用。
“是……”陸北恭身,跟隨他多年,自然明白少帥的用意。
不過,他有些犯難,辦成這件事必須有百慕五區的協助,天下皆知,百慕五區的話事人性格古怪,從不露面,做事相當有原則。
向來他是不重錢,只重道義,想用金錢買通,可不容易。
“有問題?”男人掃一眼下屬,犀利的眸子足以洞穿一切。
“沒有。”陸北搖頭,語氣堅定。
作為下屬,不能有任何疑慮,即便難辦也得辦,否則就是無用之人,不配跟隨少帥左右。
然他有一事必須詢問:“秦庸淮一死,秦隆幫必定大亂,不如直接剿了?”
“不必。”獄靳司抬手制止,吸完最后一口煙。
“那秦家需要留活口嗎?”
陸北面色嚴峻,聲音也是不帶感情,似乎早已習慣。
“你看著辦。”男人一扯袖口,同時車窗升起。
他倚在后座,一手搭在扶手之上,袖間精致璀璨的水鉆紐扣與他的臉輝映,同樣耀眼。
豪華轎車駛向馬路,后面緊隨三輛車,獄靳司有意低調,四輛車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