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起身,向他敬了個軍禮,神色凝峻誠懇,“我以胥家三代七十三年的軍齡立誓,務必請您……”
“胥翊。”文禮賢終于開口打斷了她,嘴邊的笑容消失,取代而之的則是嚴肅,稍稍帶了一絲冷峻和銳氣,“你可知道,在總統府承認自己從事非-法生意,已經足夠讓你入獄?”
“是。”她當然明白,可是事到如今,她早已豁出去。
為了保釋父親,保住胥家的名聲,即便最后自己入獄,也在所不惜。
總統放下杯子,審視著她,目光精銳,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胥翊挺直腰桿,目視前方,許久才聽到他說,“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兒子,也就不會整日憂愁了……”
他站起身,揮了揮手,隨即走出了大廳。
“總統先生……”胥翊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文禮賢到了廳門口才頓住腳,但沒回頭,沉聲道,“給你三天,時間一到,按律法處置!”
“是!”聞言,胥翊心底松了口氣,她再次行了軍禮,目送總統離開……
五分鐘后,胥翊坐在駕駛位上,她給手下打了電話。
禹九報告說,酒店這邊沒有動靜,獄靳司一直待在總統套房,期間也沒有可疑的人進入酒店。
“繼續盯著。”她交代完,一踩油門駛出總統府。
胥翊直接去了部隊,她帶著一幫信得過的下屬,連夜盤查第七軍軍火庫的所有執勤的士兵,并調了監控錄像。
從二月底至四月,整整一個多月的錄像,一分鐘不漏,甚至沒有跳躍,她認認真真快進看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如她所料,任何線索都沒發現。
“S-H-I-T!”她抬腳將面前的桌子踹開,臉色陰翳,嚇得身后的一眾手下皆是后退一步,惶恐地望著她。
或許太過用力與生氣,腹部突然開始疼痛,胥翊捂住,發現是胃部,這才想起自己從進警局后到現在,大約三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
先前因作息不規律落下的胃痛的毛病,終于崩不住了,開始隱隱作痛。
“三少?”
“三少!?”
一群手下看她情況不對,紛紛涌上前來,將她團團圍住,一個個緊張不已。
其中一人反應快,已經沖出去叫醫生。
“沒事,很快就好,你們都散開,給我一杯水……”胥翊毫不在意,她可不能在這種危機時刻倒下,時間緊急,浪費一秒鐘都不行。
眾人慌忙拿了一杯溫開水過來,胥翊剛喝下一口,這時一名年輕軍官從外面沖進來。
“老大,你怎么了?”此人正是胥翊身邊兩大得意下屬之一的鐘棠,與禹九同是少校軍銜,并稱為第七軍雙雄,深受胥三少重用。
禹九和鐘棠比胥翊大不了幾歲,兩人身高體型差不多,一百八十五六公分、肌肉壯碩,屬于典型的魁梧軍人。
兩人皮膚黝黑,雖算不上俊美,卻不失俊朗陽光,尤其穿上軍裝在訓練場的英姿,迷倒不少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