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照做,她把香煙叼在嘴角,張開雙臂,以一種毫不畏懼的方式面對他們,警察們看她老實,快步走了過來。
一靠近,他們先將地上的槍踢遠,之后控制住胥翊,押著她的雙肩,把她的手反扣在背后。
“你就是胥三少!?”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警員上下打量她,對于這位自稱胥三少的年輕少年驚訝又好奇。
果真如傳言一樣,胥三少出類拔萃,不論外形還是膽識,都讓人夸目相看,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人中龍鳳。
瞧瞧她的目光,鎮定自若,就算被押著,氣勢絲毫不減,那雙戾目,反而叫他們有些心虛。
“我就是,怎么?這還用懷疑?”胥翊斜目掃視他們,神色冷傲,“……我要見總統。”
“總統?”兩名警員笑了,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神經病,帶著鄙夷,“胥三少,你還當自己是第七軍副軍長?你現在可是全國通緝犯,就以你目前的這種身份,總統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你們確定?”她一旦被逮捕,總統必然要見她,否則她也不會在大街上公然自首,而是直接去了總統府,因為這樣更節省時間。
“這……”兩名警員一愣,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們決定先通報上面,于是押著她先上了警車……
胥翊被帶回了警區總部,警局局長親自打電話給總統府請示,半個小時后得到回復,讓他們立刻押胥三少去總統府。
五輛警車,外加摩托車交警開道,胥翊第一次享受這種重刑犯的待遇,街道兩邊,不少市民駐足觀望,對著車隊指指點點,猜測不斷、議論紛紛。
抵達總統府后,她直接被押入總統府特別審訊室。
這個地方胥翊只聽傳聞談起過,說是國家高級官員犯法后會關進來,不僅要接受最高法院的審問,總統也會親自問話。
父親被逮捕后,也曾關在這里許久,如今她也進來了。
胥翊冷笑著,坐在這間不算太大的審訊室,不過七八十平,內間配備簡單的臥室,外間則是一張白色長方形桌子和兩張椅子,其他地方空蕩蕩的。
正前方有一面鏡子,相信是雙面鏡像,另一邊是玻璃,能夠清楚地看見整個審訊室。
她撫了撫手銬勒出的淡淡印子以及手掌心那道未愈合的刀痕,雙臂抱胸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陰翳,眼簾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抬手摸了摸,她似乎才想起從父親入獄后自己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更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而這些對她來說其實都不算什么,曾經去委內瑞拉參加獵人學校的特訓時,她在荒島上待了四天五夜,除了兩瓶淡水、匕首與幾根火柴,沒有任何食物。
島上的水果很少,那四五天她只吃了一個椰果,為防野獸攻擊根本沒有睡覺的機會和可能,再艱難的特訓她也熬過來了,成為赫國唯一順利畢業的。
當時去了近百人,拿到勛章畢業的只有八人,淘汰率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