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要醫生取子彈?”
他突然問了一句,胥翊驚了驚,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怔了幾秒鐘,才明白他指什么。
“我說過,不屑于你獄氏的人救我!”她思維敏捷,立刻說道。
男人挑了挑眉,緊緊注視著她的眼,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胥翊不躲不閃,表現鎮定,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有骨氣!”他勾唇,贊揚一句,但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也是愚蠢!”
好在那兩顆子彈的位置危及不到性命,若換個地方,命都保不住還談什么尊嚴!?
所以說,她是愚蠢的。
胥翊蹙眉,眉頭快打結,她懶得再與他爭辯,抬肘就在他肩膀上撞了一記。
她用足了力道,男人的一側身體硬生生往后側了一下,獄靳司想捉住她,胥翊已經翻身從另一邊下床。
她快速沖入浴室反鎖上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胸衣與衣褲,這才開門走出去。
男人沒走,這回直接躺在了床上。
胥翊無意一瞥,看見床頭柜上丟著一串鑰匙,鑰匙上標著數字,正是這片別墅區的各棟別墅的門牌號。
鑰匙是十幾分鐘前古岳送來的,怪不得獄靳司能隨意進入她的住處。
盯著那一大串鑰匙,胥翊心底“咯噔”一沉,下意識看了一眼浴室門,想著獄靳司會不會也有保險柜的鑰匙?
萬一哪天她不在家,他心血來潮打開來看,里面藏著的胸衣,還有他那件西裝外套和帶血的床單,豈不是會露餡!?
還有……她臉色大變,霎那間鐵青,她差點忘了,浴室的垃圾桶內還有一堆驗孕棒!
思及此,胥翊掉頭重回浴室鎖上門,她將垃圾桶的驗孕棒全部倒了出來,趕緊塞進保險柜。
由于匆忙,驗孕棒亂糟糟一團,橫七豎八躺在柜子里,胥翊顧不得清理,匆匆鎖上柜子。
等她出來,獄靳司已經蓋被子躺著。
男人雙臂枕在腦后,俊臉邪魅,一副懶著不走的架勢。
胥翊走到床前,抬腿踢了他一腳:“走不走?”
“不走又如何?”男人挑著一側眉,眉宇中透著挑釁。
胥翊冷冷一笑,她二話不說地轉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彎腰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還記得這把匕首嗎?”
獄靳司看著匕首,刀柄上刻著“胥”字,是那把他曾經嫁禍她殺人的匕首,據說是胥家的傳家之寶。
“所以呢?”他似笑非笑,儼然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明明狡詐的臉孔,卻看上去該死的俊美。
特別是男人嘴角邊勾起的邪笑,讓人有種心驚之感,仿佛多看一眼,便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你再不走,我直接閹了你!”明晃晃的刀光在他臉上一閃,胥翊手腕一轉,刀尖朝下,順著男人的咽喉,一路往下。
男人也不動,薄唇微勾,好整以暇望著她……
胥翊一腳踩在地毯上,一腳踩在床沿,目光兇狠,刀尖距離男人的身軀半公分,從胸膛、腹部,最后停在男人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