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抱著南梔到了床上,將放在柜子上的紅糖茶端到她跟前,“喝了。”
南梔接過杯子,看到里面的紅糖水,長睫輕顫。
淡淡的熱霧氤氳著她眼眸,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慕司寒站在一邊,見她不喝,劍眉微微上挑,“怕我給你下藥?你身體不舒服,我還沒禽獣到那種地步!”
南梔只是有些小感動。
雖然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自從生下小楷,她生理期變得紊亂,又會疼痛后,她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她輕抿了一口。
額,太甜了。
“你放了多少糖啊?”
“大半包!若是不夠,我再去找老板娘借一包。”
南梔,“……”他是要甜死她嗎?
在他霸道的眼神下,南梔終究沒有提出什么意見,將一杯甜得要命的紅糖水喝完。
她喝完后想要回房,但男人直接將她肩膀按住,“今晚在我這里睡。”
南梔下意識拒絕,“不要。”明天被同事知道,她還要不要臉面了?
慕司寒彎下高大的身子,極具壓迫感的朝她逼近,“看來你還有力氣反抗,要不別睡了,我們玩點有情趣的,比如,那晚你在山洞替我做的事……”
慕司寒話還沒說完,南梔就抬起手捂住他的嘴,白皙清麗的臉蛋漲得通紅,“不許再提那件事!”
慕司寒在她掌心輕輕吹了口氣,黑眸蘊著邪肆與魅惑,讓人招架不住,“乖乖在這里睡。”
不待她說什么,他就抱著她一起躺下。
南梔被他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他大掌趁機撩起她睡衣,南梔以為他獸.性大發,連她生理期來了,都要強行那個,她掙扎著反抗——
慕司寒見她不安份,沉著臉低吼,“你亂動什么,等下又將我弄石更。”
南梔從未見過占別人便宜,偏偏他自己還理直氣壯的人,“你撩我衣服做什么?”
“老板娘這里沒有熱水袋,我用手替你捂著。”見她耳廓紅紅的,他忍不住咬了一口,邪邪的笑,“你以為我做什么?摸你小兔子?”
南梔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太平洋。
知道她不舒服,他沒有再調侃她,修長的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替她揉了揉。
彼此離得近,她能清晰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許多成功男士都喜歡噴香水,而他沒有,身上充斥著一股濃郁自然的雄性荷爾蒙,特別清冽迷人。
南梔突然想到了過世的舅舅,相較于父親南煒業,舅舅小時候給她的關心和呵護更多,這會兒靠在慕司寒胸膛里,她有種靠在舅舅寬闊懷里的感覺。
很溫暖。
“在想什么?”男人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想到我舅舅了……”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貼在她小腹上的大掌突然收了回去。
南梔察覺到不對勁,想要回頭看他,腦袋卻被他按住,“睡吧!”
聲音,好似冷淡了不少。
或許是身體太過疲憊,沒一會兒南梔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她是被身邊做噩夢的慕司寒驚醒的,天還沒亮,她睜開眼,借暈橘黃色的柔和燈光,看著滿頭大汗,雙眼緊閉卻神情痛苦的慕司寒,秀眉緊皺起來。
“父親,不……”
他做噩夢了。
南梔抽了幾張紙巾,想替他擦額頭上的冷汗,但還沒碰到他,他突然睜開眼,眼神冰寒又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