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黑白分明的杏眸里蒙上了一層濕濕的薄霧。
他的動作一點也不輕,甚至稱得上粗暴。
疼,很疼。
她身子被他壓著往后靠,手指碰到淋浴開關,頭頂密密麻麻的水注停了下來。
他黑色短發上滴著水,他抬起大掌抹了把臉,手指突然朝黑色襯衫上用力一扯。
精致的扣子,一顆顆滾落到了地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
結實精健的胸膛露了出來,水珠順著分明的肌理滾落,腰間腹肌和人魚線都性感到了極致,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從內到外都充滿了荷爾蒙氣息。
南梔觸及到他胸膛,長睫顫了顫。
他眼底的色澤太深,她不清楚,他是喝醉了還是沒醉。
可能是醉了吧!
他將襯衫脫掉后,大掌將她身上的睡衣撕成幾半。
嘶啦嘶啦的聲響,讓南梔肌膚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什么話都沒說,低下頭,從她鎖骨開始吻。
南梔心里裝著事,根本無心和他做……
她的走神和心不在焉,讓他吻得更深,更重。
“替我將褲子脫了。”他吻到她耳邊,嗓音沉又啞。
“慕司寒,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你……”
他沉聲打斷她,“脫了。”
南梔眼里氤氳著霧靄,她咬了咬唇,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也不是第一次替他解皮帶,但還是生疏得厲害。
指尖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打開暗扣。
他握住她的手,幫著她一起打開皮帶。
“繼續。”他咬住她的耳垂。
南梔閉了閉眼,像是被他沙啞的聲線蠱惑,玉蔥般的指,握住細細的褲鏈,咬牙,然后往下一拉。
他的呼吸越發沉重,長臂一伸,托住她的臋將她抱了起來。
兩人的視線,近距離的交織。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
幾秒后,她還是伸出雙手,環住了他。
幾乎在一瞬間,他也將她擁得很緊,緊到好似要將她勒進他的骨血里。
疼痛襲來時,南梔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樣交密交融過了。
南梔被男人抱到床上的時候,她是清醒的,可身上的男人神思卻好像是恍忽而混沌的。
他急需發泄著情緒,擁著她,纏著她,做著抵死纏綿的事。
他的汗水滴落到她臉上,她雙手放在他胸膛上,掌心下是他每一次激烈之后的心跳。
他離她這么近,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帶他走出黑暗的深淵 連著兩次過后,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男人放開女人兀自沉沉睡去。
南梔全身都酸疼得厲害,替她蓋好被子,去了客廳。
拿起手機,跟伊梵發了條信息。
南梔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回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身側已經空空如也。
他什么時候走的,她都不清楚。
南梔坐在床上走了會兒神,直到浴室門被打開,原本她以為離開了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他身上沒有穿衣服,只在腰間系了條浴巾,剛好遮住重要部位,一從黑隱隱露在外面,要露不露的樣子,比完全露出來更讓人血脈賁脹。
他已經刮了下顎上的胡茬,削瘦的臉龐愈顯英俊冷酷,南梔從他臉上挪到盡顯男性魅力的腰腹,微微抿了下唇瓣,聲音澀啞的問,“伊管家跟你送衣服過來了嗎?”
他嗓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他從放在柜子上的一個紙袋里拿出一套黑色衣褲。長指將腰間浴巾扯掉,南梔以為他里面什么都沒穿,下意識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時,男人已經穿好西褲,正準備穿襯衫。
南梔從床上下來,走到他跟前,細白的手指,替他將扣子一顆顆扣好。
“司寒,我想跟你說說奶奶的事。”
男人筆直的站著,黑眸漆黑深邃了幾許,“謝謝你昨晚給我溫暖。”
南梔鼻頭一酸。
他不想聽她提奶奶的事,卻也沒有責怪她什么。
“我不會再逃避了。”
慕司寒回歸后,第一件就是為老太太舉辦追悼會。
時間定在后天上午。
他還做了一件事,將網上所有關于南梔的負面新聞,全面封鎖了,并且還讓幾個煽風點火的大封了號。
老太太追悼會那天,南梔頂著諸多壓力,在夏嫣然的陪同下,去了靈堂。
靈堂內,放著哀樂,慕司寒和雪兒跪在那里,對前來吊唁的賓客一一鞠躬。
南梔上完香,和夏嫣然走到慕司寒,雪兒跟前。
慕司寒神情嚴肅冷峻,他沒有看一眼南梔,只是機械的回禮。
夏嫣然看出南梔眼里的難過,她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坐到了賓客席上。
蹬蹬蹬,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
一個穿著黑色裙子,戴著墨鏡,身后跟著幾個保鏢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抬著下巴,趾高氣昂,高高在上。
上了香,女人沒有跟家屬說話,而是掃了眼賓客席。
看到坐在后排的南梔,女人眸中閃過一抹寒光,頤指氣使,“將那個女人給我轟出去!害死了老太太,居然還有臉過來?”
賓客席頓時一片嘩然。
慕家不少賓客雖然看過網上的視頻,但并不知道視頻中的女人就是南梔。
聽到女人的話,大家紛紛議論指責漫罵起來。
“喪盡天良的東西!這種蛇蝎毒婦,一定會遭天譴的!”
“慕少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還讓害死老夫人的兇手逍遙法外?”
戴著墨鏡的女人冷冷開口,“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她勾引了慕司寒,將他迷得昏頭轉向,老太太死了,就沒人阻止他們倆在一起了,我看他是巴不得”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冷酷至極的男聲響起,“閉嘴!”
慕司寒從地上站起來,他走到女人跟前,眸光陰鷙冷森,“連蕓,該滾的人是你。”
“慕司寒,我怎么說也是雪兒親媽,你竟然讓我滾?”連蕓指向南梔的鼻子,“大家來評評理,我這個前兒媳,來吊唁婆婆有何錯?這個女人,害死了老太太,不讓她滾,難道讓老太太死不瞑目?”
周圍賓客,再次紛紛指責起南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