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擎的話,慕司寒身體一寸寸變冷。
他曾經放在心上,自認為最重要的親人,就是這樣看待他的?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啊!
他可以不在乎父母對他的看法,也可以忽略掉他們對他的關心和漠視。
但他不能忍受夜擎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不,這不是他心目中那個事事為他著想的大哥!
看到慕司寒一臉蒼白,夜擎繞過辦公桌,朝他靠近,一字一句繼續說道,“十二歲那年,你不喜歡政治斗爭爾虞我詐,我主動出來替你承擔一切,讓你恢復自由身,你以為我是真心為你好?我不過是想少一個競爭對手!”
他每說一個字,慕司寒的眼眶,就通紅一分,身子也跟著僵硬一分。
“你以為十八歲那年我替你娶公主,是為了你好?哈,娶了公主,我就能穩固地位權勢,我又不喜歡她,只當娶回來一個擺設,百利而無一害!”
慕司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了拳頭,他低聲喃喃,“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從出生起,你就被認定是天煞孤星,沒有人喜歡你,你雖然命格不好,但你頭腦聰明啊,智商比我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啊,大家都以為我是天材,其實你才是!”
“我想千方設百計讓你離開王室,去到了Z國寧城,可惜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沒有你出謀劃策,我沒有辦法在王室脫穎而出啊,于是你來S國做生意,我又開始利用你,讓你替我指點,我將幾件女王交給我的國家大事處理得讓人點頭稱贊。”
“就算我討厭你,我也不得不承認,你頭腦比我好啊,經商,政治,只要你愿意,你都能令人刮目相看!”
“只是你越優秀,我就越討厭你。雪兒的出現,讓我找到了讓報復你的契機。那年生日,我趁你喝多了,我吃了藥,將她強爆了。”
“果然,你有些難受,也很失落,還為此,和我冷戰了一段時間。”
“只可惜,好景不長,我飛機出了事,不然,今天坐上儲君這個位子的,是我啊!”
聽到夜擎的話,慕司寒眼眶充血。
像是被人拿著棍子,用力在頭上揮了一棒。
高大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夜擎死后,他看了他的日記,分裂成了他的人格,就只是一個笑話!
“你大概還不知道,慕雪兒被關進精神病院,也是我做的吧!那個女人,太自以為是了,成天給我擺臉色,真以為我有多喜歡她?那個時候,留她在身邊,也不過是為了向王室里懷疑我的人掩飾性取向,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就得去她該去的地方!”
慕司寒緊握成拳頭的雙手,骼骼作響。
他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拼命抑制著情緒,此刻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痛的!
他越難受,越痛苦,夜擎就越興奮,越激動,“原本,我不想這么快露面的,是你逼我的,那么,我就要拿走屬于我的一切!”
慕司寒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做夢!”
“呵,”夜擎將那張英俊深刻的臉,湊近慕司寒,冷笑一聲,“是不是做夢,不是你說了算。哦對了,還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你深愛的女人南梔,被我弄成未婚妻后,我吃了藥,睡了她無數次。”
“嘖嘖,雖然她不是處了,但滋味確實不錯,難怪你冒著生命危險都要救出她!”
慕司寒緊握著的拳頭,狠狠揮到了夜擎那張英挺的臉上。
夜擎身子往后退了幾步,嘴角被打出鮮血,他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指腹抹了抹滲著血的傷口,“她皮膚真是嫩啊,我還打算玩膩了之后找幾個人一起分享的……”
又是一聲砰!
慕司寒眼赤欲裂的揮到夜擎另一邊臉上。
他將夜擎打倒在了地上,他跪在他身邊,左一拳右一拳。
情緒,徹底失控。
心理,徹底崩潰。
他猩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夜擎。
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腦袋撕痛得厲害,耳朵忽然一陣翁鳴。
好難受!
好痛苦!
好壓抑!
誰能來救救他?
南梔是他的,他憑什么糟踐他,憑什么,憑什么?
不許再說一個她的不好!
為什么,為什么夜擎會變成這樣?
他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仿佛無數個夜擎站在他面前,對著他說那些刺激著他的話!
不要再說了!
不準再說了!
“都他媽給我閉嘴!”
“不準碰她,她是我的,誰都不可以碰!”
女王帶著秘書長來到慕司寒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慕司寒將夜擎往死里揍的一幕!
夜擎已經被揍得血肉模糊。
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有那雙眼睛,在女王進來后,泛起一絲得逞的冷光。
女王看到像瘋了一般的慕司寒,她臉色大變,“來人,快將儲君拉開!”
秘書長上前,想要將慕司寒拉開,臉上也狠狠挨了他一拳頭。
“瘋了,儲君瘋了!”
慕司寒被幾個侍衛合力,強行將他從夜擎身上拉開。
受到打擊太重,他站穩沒多久,就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回到喬家城堡的南梔,和喬家人一起吃了飯。
安鳳和喬母帶著參觀了一遍城堡,南梔又和安鳳在花園里曬了太陽。
雖然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有媽媽和家人在身邊,心里是踏實和舒適的。
至于慕司寒那個大豬蹄子……
他若是不聯系她的話,她也不要聯系他了吧!
聽媽媽說,他是這個國家的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了她,在拉伊特島耽誤那么長時間,剛回來,一定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吧!
“媽,以前我是不是也很愛慕司寒啊?”
安鳳看著身邊的女兒,半年多沒見,臭丫頭倒是越來越水靈好看了,她抬起手指戳了下她額頭,“好不容易才回來,暫時不準跑出去住,要在家里陪媽媽幾天。”
南梔臉蛋微微泛紅,“媽,我是那種重色輕媽的女兒嘛!”
話音剛落,傭人跑過來,“梔小姐,有你的電話,好像是伊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