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看著安鳳眉眼間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柔情和幸福韻味,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媽,你現在已經完全向著他了啊。”
安鳳耳廓有些發熱的嗔了南梔一眼,“你這丫頭,媽只是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而且,你爸爸他能相信我說的話,站在我這邊,沒有絲毫懷疑,就和我一起對付他‘初戀’,就沖這點,我也覺得他是個明事理的好男人。”
南梔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上,赫連霄確實做得很不錯。
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立即相信才相戀沒多久的女人,而去懷疑曾經動過真感情的初戀的。
似乎想到什么,安鳳微微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爸爸真正的初戀已經不在了,他心里應該也有些難過吧!”
南梔還來不及說話,門口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母女倆聊什么呢?”
看到回來的赫連霄,安鳳朝南梔擠了擠眼睛,“梔梔,快去。”
南梔頭皮有些發麻。
畢竟她不是孩子了,要改口叫赫連霄為爸爸,說實話,還是有些沒辦法叫出口。
并不是不承認他這個父親,而是不好意思。
南梔咬了咬唇瓣,她走到赫連霄跟前,眸光澄澈的看著他。
赫連霄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么,他看著她的眼眸,深沉了幾分,深刻分明的輪廓線條緊繃著,神情間透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南梔自然沒有錯過赫連霄眼中的神情,一聲爸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你和媽聊吧,我先下樓陪奶奶說話了。”
南梔從赫連霄身邊越過。
赫連霄握著的拳頭又驟然松開,他轉身,看著南梔的身影,嗓音低啞的對她說了一聲,“梔梔,沒事的,不要有壓力。”
南梔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又緩緩頓住腳步,回頭朝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只見赫連霄站在那里靜靜看著她,眼里帶著父親對女兒的疼愛和虧欠,和平時在集團里指點江山的大老板截然不同。
這會兒,他只是一個尋常,又渴望得到女兒認可的父親。
南梔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世時,從沒有在南煒業的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她也曾疑惑過,為什么父親不喜歡她?要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
“爸。”南梔眼眶微微泛紅,她積聚著全身勇氣和力量,聲音微顫的喊了一聲。
赫連霄被南梔的一聲爸,喊得怔愣住,他突然間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抬起手拍了下頭,他回頭看向房里的安鳳,眼眶微熱,“剛剛梔梔叫我了?”
安鳳看著赫連霄深邃的眼眸里浮現出來的一層霧靄,她鼻頭有些發酸的道,“你沒聽錯,梔梔確實叫你了。”
赫連霄又朝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
安鳳看著還愣在那里不動的男人,她哭笑不得,“你還不過去抱抱梔梔?”
“是是。”
赫連霄邁開修長的雙腿,幾個箭步走到南梔跟前。
還不待南梔有所反應,長臂一伸,用力將她抱進了懷里。
赫連霄以為自己不會這么快等到南梔叫他爸爸的,雖然嘴上說著沒關系,他可以等,但心里還是想聽到女兒叫自己,這一刻,他心里激動又喜悅。
“梔梔,你還能再叫一聲嗎?”
南梔被赫連霄緊緊抱著,他手臂相當有力,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更別提說話了。
安鳳從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她趕緊說道,“赫連,你將梔梔抱太緊,她喘不過氣來了。”
意識到這點,赫連霄趕緊松開南梔。
南梔咳了幾聲,緩過氣來后,她看著赫連霄,笑了起來,“爸,要不你和我媽再生一個孩子吧,老來得子,應該還挺有趣的。”
安鳳走到南梔跟前,朝她手臂上砸了兩拳,“你個臭丫頭,胡說八道什么?”
南梔臉上笑意加深,“好了,我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下樓陪老太太去了。”
南梔離開后,安鳳抬起手扇了下滾燙的臉蛋,她回頭看向身后的男人,“梔梔胡說八道的,你別聽她的。”
赫連霄眸光炙熱幽深的看著安鳳,他突然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安鳳嚇得輕呼一聲,為了不讓自己跌倒,雙手條件反射的環住他脖子。
赫連霄將安鳳放到主臥的大床上,雙手撐在她身側,近距離的看著她。
離得太近,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紅酒混合著薄荷的氣息,耳廓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度又重新冒了上來。
“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深邃得好似漩渦要將她吸附進去一樣。
赫連霄閉了閉眼,再睜開,嗓音沉啞的道,“南煒業說,你們結婚多年,他沒有碰過你?”
安鳳愣了一下,想到他在宴會廳上聽到南煒業那些話后的反應,她睫毛微顫,“你介意我被別人碰過嗎?”
“不是,”他嗓音越發啞得厲害,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秀靜淡雅的臉蛋,“我不是南煒業那種人,但你只有我一個男人,說實話,不敢相信,卻又激動高興。”
安鳳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她心口悸動得厲害,“南煒業說的是真的,我和他婚姻多年,沒有同過房。離婚后,我一直單身,直到遇見你。”
她話音剛落,柔軟的唇瓣就被低下頭的赫連霄狠狠吻住了。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松開她。
他從她身上下來,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安鳳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弄懵了。
怎么深深吻了她一通后,連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呢?
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他回來,安鳳起身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家居服。
傭人敲門叫她下樓吃夜宵。
南梔和老太太坐在餐廳的餐桌前,看到只有安鳳一人下來,南梔問道,“媽,爸呢?”
安鳳擰了擰眉,“你在樓下沒有看到他?”
“沒啊,我在奶奶房間看電視,沒有注意呢,爸不是和你在樓上?”
安鳳抿了抿唇,“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手機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