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S國有名的慈善家,企業家,連女王都曾接見過的人物。
她的過世,引起了S國的轟動。
各大新聞媒體爭相報導,舉國上下,哀悼聲一片。
慕司寒在國外進行為期七天的訪問,老太太的葬禮趕不回來。他打電話讓南梔前往老太太靈堂進行吊唁。
夏嫣然從新聞上看到了老太太過世的消息。
上次在都城見到老太太,還歷歷在目,老太太慈眉善目,沒有一點架子。
這才多久,怎么就走了呢?
南梔看著夏嫣然,“有件事,嫣然你知道嗎?”
夏嫣然眼眶泛紅的看向南梔,“什么事?”
“老太太將全部遺產都留給了蕭翊。”
夏嫣然微微睜大眼睛。
不過隨即又有些了然,上次她跟著蕭翊去看老太太,發現老太太雖然嘴上說著蕭翊,但心里對他還是喜愛和看重的。
畢竟是她唯一女兒最疼的孩子。
“蕭翊搖身一變,成了都城里豪門貴族不少人巴結的對象,有人聽說他還沒結婚,就開始打起了他的主意。聽說等老太太喪事過后,就要送自家的姑娘上門讓蕭翊挑選。”
夏嫣然聞言,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蕭翊如今繼承老太太的家業,他成了S國最有錢的人之一,誰家不想巴結討好呢?
“恐怕他們的愿望都要落空了吧,蕭翊身邊有人了。”夏嫣然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夏嫣然還沒有告訴南梔她和蕭翊之間的變故,她和蕭翊之間糾纏不休的事兒,別說朋友,就是她自己都覺得厭煩了。
不想再說出來讓朋友們跟著難受和惋惜。
那些糟心的事情,就讓她自己默默承受吧!
南梔見夏嫣然不說話,聰慧通透的她,起了疑惑,“怎么了,你和蕭翊不會又出什么問題了吧?我說你們倆個,怎么還跟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樣?老大不小了,得穩定下來了啊!”
夏嫣然苦笑了一聲,接著轉移話題,“老太太的喪禮在明天吧?我到時也想過去吊唁。”
雖然不可避免會遇到蕭翊和伊然,但一碼事歸一碼,老太太生前對她還是寄有希望,讓她和蕭翊好好過日子,她想過去送她最后一程。
南梔見夏嫣然不想再提感情的事,她識趣的沒有再追問。
第二天。
由于南梔身份尊貴,前往老太太靈堂,需接受外面記者的拍照,夏嫣然沒有跟她一起。
南梔穿著一套黑色女式套裝,頭發莊嚴的挽起,在皇家侍衛的護送下,進了靈堂。
夏嫣然走的是普通賓客通道。
進到靈堂,看著老太太的遺像,夏嫣然面色凝重感傷。
祭奠完老太太,夏嫣然走到家屬區,慰問家屬。
蕭翊和管家跪在家屬區,蕭翊臉龐削瘦又疲倦,深沉的眼里帶著不容忽視的紅血絲。
夏嫣然走過來,蕭翊抬起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他回了個禮,面色眼神就像面對其他賓客一樣,沉重哀痛中透著禮貌與疏淡。
自夏嫣然過來,伊然的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看到蕭翊和夏嫣然對視時的眼神,伊然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了下來。
夏嫣然離開時,也看到了伊然。
伊然沒有看她,眼神落在蕭翊的身上,帶著深深的愛慕。
夏嫣然心口有些泛疼,沒有過多停留,她離開了靈堂。
老太太的喪禮很隆重,蕭翊一手操辦。
幾天下來,他整個人清減了好幾分。
老太太的骨灰入土為安后,蕭翊獨自站在墓園。
伊然坐在一輛黑色商務車內,從車窗看過去,只能隱隱看到蕭翊清瘦高大的身影。
伊然身邊坐了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順著伊然的視線,看了看山上那抹身影,“怎么,你還想將他留著?”
伊然瞳眸微微一縮,“他已經被我催眠了,能留他一命嗎?”
“老太太已經走了,若是還將蕭翊留著,你是打算讓他和老太太的律師,老臣們培養感情?如今了解他的人,都已經遠離了他,現在不下手,以后再下手,就算我們計謀得逞,也會引起他人懷疑!”
伊然用力咬住唇瓣。
要除掉蕭翊,她是真的不舍。
蕭翊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求而不得,好不容易歷經千辛萬苦,她得到了他,還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卻不能活。
伊然眼眶里涌出了難受的淚水。
身邊的男人看到她的反應,冷冷笑了一聲,“你不會在奢望,他哪天會愛上你吧?你再怎么像夏嫣然,也不過是她的替身。這世上,只有金錢才是最可靠的東西。”
“等我們拿到老太太的財產,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伊然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聲音哽咽,“可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你最好將孩子打掉。”
伊然瞳眸劇烈的縮了縮,她用力護著自己的小腹,“我不要打掉孩子,我是真的喜歡他,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要留下孩子!”
“隨你,只要他死了,你想留下他的血脈就留下。”
伊然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
老太太過逝,唐朝得知此消息后,也過來參加了老太太的葬禮。
伊然從墓園回去后,跟唐朝交待了一個任務。
蕭翊傍晚時分才回來,唐朝讓傭人準備了蕭翊平時愛吃的幾個小菜。
“蕭哥,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今晚兄弟陪你,我們不醉不歸!”
蕭翊看了唐朝一眼,喉嚨有些澀啞,“好。”
唐朝開了酒,替蕭翊和自己的酒杯倒上。
“蕭哥,你繼承了老太太的遺產,想必這邊接手還需要一段時間,你放心,B市的公司我會好好打理的。”
蕭翊和唐朝碰了下杯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說真的,蕭哥你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家財萬貫的大老板,兄弟我真為你高興。”
兩人喝了半個多小時,蕭翊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他吩咐管家過來,扶他上樓休息。
唐朝看著蕭翊走路都走不穩的背影,他緊蹙著眉頭,心里不自覺的掠過一抹窒息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