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心里清楚,以慕司寒的身份,就算特殊調查小組將他帶回去審訊調查,也不會怠慢他,一切都會按著程序辦事。
她和慕司寒經歷了風風雨雨,生死考驗都面臨過,她從不曾有半分害怕。
可是這次,想要扳倒慕司寒的人來勢洶洶,連女王的性命都——
事情的嚴重性,出乎了她的想象。
聽著慕司寒的吩咐,南梔強忍著心中翻涌的情緒點點頭,“你放心。”
慕司寒低低地嗯了一聲,拿起外套披到肩膀上,朝房門外走去。
“司寒。”南梔叫住他。
慕司寒停下腳步,高大的身子還來不及轉過來,就被南梔從身后用力將他抱住。
他握住她緊摟在他腰腹間的雙手,轉過身,抬起她下頜,攫住了她紅潤的雙唇。
她雙手緊揪著他的大衣,張開唇瓣,讓他深入的吻進去。
一吻結束后,慕司寒看著眼眶微紅的南梔,深邃的黑眸中流露出疼惜,“又要讓你擔心了。”
南梔抬起細白的手指,輕輕捂住他性感的薄唇,“夫妻本就是一體,你別說這種話。從領證那天晚上收到恐怖新娘,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胸口被插刀的竟會是女王……”
她仰著清麗嬌美的小臉,吻了吻他冒出淡淡胡茬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唇角,“你放心,我會跟你爭取到時間的。”
南梔站在大門口,直到慕司寒跟著調查小組離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閉了閉泛紅的眼睛,她將情緒收斂起來,轉身回到宮殿。
小楷被立為儲君后在另座宮殿休息,得知這邊出了事,他匆匆趕了過來。
“美梔梔,爹地出了什么事?”
南梔沒有隱瞞小楷,將女王被害慕司寒被帶去調查的事告訴了他。
“這絕不可能!有人陷害!”
南梔點頭,“現在人證,物證,犯罪動機都指向你爹地,兇器上還有他的指紋,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為你爹地爭取時間,如果我沒猜錯,明天欒家就會上門來討說法,嚴重點,可能會逼宮。”
小楷英氣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我不會讓他們得逞。”
南梔走到小楷身前,纖白的手握住他肩膀,“小楷,明天一早你去學府時替媽咪將這件事做好……”南梔小聲在小楷耳邊說了幾句。
小楷小臉嚴肅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小楷出去后,南梔又叫來伊梵,她面色清冷,盡管她心急如焚,但她還是保持著她該有的儀態,“這幾天宮里可能會大亂,煜煜和恬恬我會送到我父母那邊,你一定要看好金漢宮的下人,薄衍在東海那邊回不來,你得加派人手保護好顏婳和小蘋果。等下你聯系藍晏之,讓他明天一早來宮里。”
伊梵看著遇到大事卻能臨危不亂,快速做出安排的南梔,心里越發對她敬重有加。以前在寧城時,他并沒覺得南梔有優秀,只覺得長得漂亮,但慢慢接觸后,發現她聰慧果敢,精明強干,能似水般溫柔,也能如鐵般鋼強。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00:
南梔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坐在書房里,思緒萬千。
顯然,欒徽裝病,讓司寒將薄衍調去東海,這都是計劃好了的。
但她實在想不明白,女王那么惜命的一個人,怎么會賠上自己性命,讓欒家上位?
她讓人將女王寢宮四周的監控拷貝過來,她一一仔細查看。
女王死亡前后,確實只有司寒一人進出。
宮里守衛森嚴,就算是欒家人,也不可能潛進女王寢宮,待司寒走后,將女王殺死,栽臟嫁禍給他。
這件事,必定有女王的配合才能完成?
南梔向來通透,很多事情只要多想兩遍就能想明白,可這件事,她實在琢磨不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南梔抬頭,看到推開書房門的伊梵。
“是不是欒家找上門來了?”
伊梵面色沉重的點頭,“女王的死,讓宗親們人心惶惶,欒家借口這件事,將王室宗親聚集到了辦公大廳,宗親那邊派人過來,請王后你過去。”
南梔將昨晚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到文件袋里,她帶著伊梵,以及保護她安全的侍衛前往辦公大廳。
磅礴大氣的會議室里,長方型會議桌兩邊已經坐滿了王室宗親和欒家人。
欒家以欒徽為首。
南梔走到辦公大廳時,一道沉穩厚重的男聲叫住了她,“南梔。”
南梔回頭,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夜鳳君,她微微點了下頭,“父親,你怎么回國了?”夜鳳君如今在做一些外交方面的工作,時不時需要出國。
“昨晚我聽到風聲后,連夜趕了回來。”
南梔看著近年來改變了許多的夜鳳君,她感激的點點頭,“父親,我們上樓吧!”
“好。”
會議室里議論討伐聲不斷。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主君親手殺了女王是板上釘釘的事。”
“主君簡直是大逆不道,喪盡天良!”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他是一國之君,也絕不能姑息這種惡行!”
這時,一道清冷卻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調查小組還沒有公布調查結果,你們就在這定下了主君的罪名,是誰給你們的權利?”
眾人紛紛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穿著黑色套裝,頭發挽成髻的南梔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她身邊跟著坐在輪椅上的夜鳳君,身后是伊梵,以及十個皇家護衛。
女王不在了,王室所有人都穿的素色,南梔一身黑,身上的氣質更顯幾分清冷。不知是不是跟慕司寒在一起久了,她嚴肅冷起來時,氣質、神情,和他出奇的像。
南梔走到會議室主位前,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眾人,然后拉開椅子,坐下。
“王后,那個位子是主君的,就算要坐,也只有儲君才能坐,女人不能干政,你還是坐在該你坐的位子上。”
南梔看著說話的那名欒家長輩,微微勾唇,不急不躁,“欒家將我請來,就是想跟我理論該不該坐在這個位子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