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總統夫人生日宴,邀請準女婿前往。
小呱呱看到邀請函,一臉可憐兮兮的,“我從沒有去過Y國,爸爸就帶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才多大點,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夜擎這次堅決不帶他去。
沒想到小惡魔使出了殺手锏。
黑亮的大眼睛里,淚水像豆子般撲簌撲簌直掉。
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夜擎最受不得他那雙眼睛里掉出眼淚。
每每看到,他就想到顧萌在他面前掉淚的時候。
太讓人心疼。
夜擎繃著輪廓分明的俊臉,“爸爸可以帶你去Y國,但你只能待在酒店。”
“歐耶!”小呱呱臉上露出燦燦的笑,心里卻在想:只要爸爸每天晚上回酒店,不跟巫婆公主生小弟弟,他待酒店也愿意啊。
半個月后。
小呱呱帶著米修,坐上他爸爸的專機,前往Y國。
黛娜親自到專屬停機坪接的機。
機艙門打開,看到夜擎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她臉上露出笑容。但下一秒,笑容僵凝住。
夜擎身后走出來一道穿白色小西裝,打著領結,還架了副墨鏡的小小身影,小身影旁邊站著一條金色大狗。
黛娜心里感覺貓爪子撓。
夜擎到底怎么回事,一個私生子,居然還敢帶到他們國家來?
有了上次餐廳的經驗,黛娜上前跟夜擎打招呼時,站得離小惡魔和那條狗遠遠的。原本打算邀請夜擎一起用餐,也只能讓車子單獨送他們父子去酒店。
到了酒店,夜擎有個視頻會議。
小呱呱覺得待在酒店無聊,他牽著米修到樓下閑逛。
酒店斜對面是個大商場,小呱呱看到肯德基、游樂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頓時一亮。
雖然他平時會耍滑頭,但在教育方面,暴君對他相當嚴格。
他大部分時間,都要學習王室規矩,禮儀,搏擊術之類的。
平時很少吃肯德基,也很少到游樂場玩過。
顧萌忙完一天,到了商場一樓的肯德基。
點餐時,看到一個小男孩踮著腳趴在收銀臺上,奶聲奶氣的,“漂亮姐姐,我沒有帶錢出來,能不能先點餐,等我吃完了,再讓我爸爸過來付錢?我爸爸很有錢的。”
“不行的哦,點餐就得付錢。”
小男孩砸吧了一下嘴巴,“要是現在就讓我爸爸來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我吃。”
顧萌看不清楚小男孩的樣子,但是看他身上穿著的小西服,打理得蓬松有型的蘑菇頭,還有旁邊那條金色犬,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平時可能家規太嚴,不準他亂吃外面的食物。
小男孩耷拉著腦袋,摸了摸身邊的金毛犬,“米修,腫么辦,我好想吃哦。”
顧萌聽著小男孩可憐兮兮的口氣,胸口,不知為何一軟。
“小朋友,你想吃什么,阿姨替你買單吧!”
小男孩猛地抬頭,朝顧萌看去。
看到小男孩的模樣,顧萌瞳眸微微一縮。
小男孩有著一張漂亮帥氣的臉蛋,五官精致,眼睛黑而亮,鼻梁高挺,薄薄的雙唇如櫻花般粉嫩,相當奪人眼球。
顧萌的心臟,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
她愣了幾秒,直到小男孩笑著跟她打招呼,“嗨,漂亮姐姐,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一只可口的冰淇淋,你要將我一口吃掉。”
顧萌聽到小男孩的話,唇角彎起笑意,“不好意思啊,你看著太可愛,有點像一個人。”
“漂亮姐姐,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搭訕我嗎?”
這孩子——
顧萌心尖處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長得很像那個人,但她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個孩子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了,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呢?
顧萌抬起手,摸了下小男孩的頭,“你想吃什么?”
原本小呱呱不喜歡被女生摸頭的,煜煜哥和小楷哥哥教過她,男生頭,女生腰,摸不得的。
但不知為什么,方才漂亮姐姐摸他頭的一瞬,他一點都不反感。
點了吃的,顧萌帶著小男孩坐到靠窗的位置。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
“Vivian,你呢?”
“我叫小呱呱,它叫米修。”
米修立即朝顧萌搖了搖尾巴,它感覺得出來小主人很喜歡對面的女人。小主人喜歡,它也喜歡。
顧萌看著抓起一個油汪汪的雞腿,啃得津津有味的小呱呱,她眼神不自覺地柔了下來,“慢點吃,小心別咽著了。”
“嗯嗯嗯嗯……”小呱呱含糊不清的回答著,粉潤的嘴巴嚼得更帶勁了。
小呱呱吃完一個雞腿,還想再吃,但想到爸爸交待過他,不能吃太多垃圾食品,他只好忍住。
顧萌看著小呱呱,“還有雞翅,不吃了嗎?”
“不吃了,Vivian你吃吧!”
顧萌坐到小呱呱身邊,拿起紙巾,替他將油膩膩的小手和嘴巴擦干凈。小呱呱抬起黑亮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溫柔又親切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荷葉邊立領襯衫,下身一條九分女裝西褲,烏黑的頭發柔順的披在肩頭,白凈的臉上未施粉黛,長得沒有巫婆公主好看,但是莫名的,讓他覺得很親切,很喜歡。
“Vivian,你多大了,有男盆友了嗎?”
顧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才多大,怎么問這個?”
小呱呱眨了眨眼,“我蠻喜歡你的,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你沒有男盆友的話,我想做你男盆友哦。”
顧萌易容的樣子,比較平凡,但也很容易讓小孩子喜歡上。她平時工作掙的錢,會捐出去一部分給貧困山區的孩子,每次她去見那些孩子,他們都很喜歡她。
顧萌沒有多想,只當眼前這個孩子,也跟那些孩子一樣。
“Vivian,等下你能帶我去四樓游樂場么?我長這么大,從沒有去過欸。”
“你得先跟你爸爸說一聲,不然他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那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小呱呱手腕上戴著電話手表,他劃了幾下,找到暴君兩個字,撥了出去。
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冷冽又帶了幾分怒氣的嗓音,“你帶米修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