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和秦少離開包廂,走到了會所外面。
到了秦少跑車邊上,靈徽紅唇微勾的道,“秦少,實不相瞞,今晚我跟你來會所,是為了唐西。”
秦少先是一愣,緊接著笑了笑,“你直白得太傷我的心了。”
靈徽聳了下肩,不置可否,“我跟唐西有過一段。”
“死小子,有這么個大美女在身邊,還不珍惜。”秦少義憤填膺,卻又不是真的氣唐西,“你放心,我這人,不會挖兄弟墻角,就是看不慣他那德行。”
秦少雖然看著吊兒郎當的,但不會讓人覺得輕浮油膩,靈徽將被風吹亂的長發撥到耳后,唇角笑意加深,“其實也不能怪他。”
“今晚你跟我一起打球,那死小子肯定心里不舒服了。”秦少拿出車鑰匙,按了解鎖,“讓他著急著急也好,誰讓他不珍惜。走吧,我送你回去。”
靈徽看著秦少,美眸動人,“你真要送我?我不是回酒店呢!”
秦少挑眉,“你不是要睡美容覺?”
“我要去唐西家。”
秦少,“……”
唐西那死小子真是好福氣啊,他怎么就遇不到對他如此死心塌地的大美女?
會所里。
靈徽和秦少離開后,唐西的魂,也好似被他們勾走了一樣。
頎長的身子靠在沙發上,面色陰郁的喝著悶酒。
“唐少……”一道嬌柔悅耳的嗓音傳了過來。
唐西掀了掀細長滟瀲的鳳眸,看著不知何時進到包廂的會所頭牌燕燕,挑了下眉梢,“怎么,有事兒?”
“我看唐少心情不大好,以前只要燕燕跳舞,唐少心情就會變好,燕燕現在給唐少跳一段可好?”
不待唐西說什么,燕燕就在唐西面前跳了起來。
她今天穿著一條齊踝長裙,跳的古典舞,身姿柔軟,眼神嬌.媚,手指好似無骨,細.腰柔軟如蛇,一時間吸引了包廂其他不少公子哥注意。
他們看多了鋼管舞,現代舞,沒想到古典舞竟如引妖.嬈好看。
唯有唐西,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看燕燕跳舞,又像是沒看。
燕燕舞完,唐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獨自喝了不少悶酒,起身子后有些搖搖晃晃的,燕燕連忙上前,扶住唐西手臂。
唐西將車鑰匙交給燕燕,“送我回去。”
燕燕心中一喜。
燕燕開著唐西的車,到了別墅門口。
燕燕彎身,想要替唐西解開安全帶,唐西抬手拒絕了,“以前看著你跳舞,覺得挺有意思的,現在看著,沒什么感覺了。”
燕燕一怔。
“尋找新目標吧,若非重要聚會,以后我不會再去那里了。”
燕燕咬了咬唇,“唐少有女朋友了嗎?”
唐西沒有回答。
燕燕卻明白了。
“我會跟姐妹們通個氣,以后唐少過來,不再讓她們想方設法勾搭你,還你一個清凈。”
唐西嗯了一聲。
“你晚上開我的車回去,明天我讓司機過去開。”
唐西下了車,燕燕看著他走路有些踉蹌的背影,心里無比失落。
在他玩得最厲害的時候,燕燕曾跟過他一個月。
他出入所有娛樂場所,都會帶著她。
也會帶她到酒店過夜,但是他從來不碰她,只讓她跳舞。
第二天他會給她高額的報酬,很多姐妹都羨慕她,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得不到的心酸。
唐西走到別墅門口,按下自己的指紋。
門打開,他走了進去。剛要將門關上,身后跟進來一個人。
唐西眼底帶著熏意,回頭看了眼跟進來的人,鳳眸驟然一瞇。
是他看錯了嗎?
進來的女人,一條墨綠色收腰裙,長發披肩,臉蛋冷媚,膚色雪白,不是靈徽又是誰?
唐西摁了摁眉心。
突然又覺得,靈徽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一定是他的幻覺。
“燕燕?”
靈徽看著醉熏熏的男人,聽到他叫她燕燕,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喝成這樣……”
她上前,扶住他手臂。
下一秒,被他甩開。
“我不是讓你回去了?”
“你喝多了,我怕你摔倒,先扶你上樓休息。”
唐西被靈徽扶著走了幾步,唐西又停了下來,抬起手,將靈徽扶在她手臂上的小手拉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趁老子喝醉了上.位,你別癡心妄想……”
靈徽真想呼他一巴掌,“你放心,保證不占你一丁點便宜。”
唐西沒有再說什么,任靈徽扶著上了樓。
到了房間,他躺到床.上。
帶著熏意的鳳眸,落到靈徽身上,“你怎么長得像那個女人?”
靈徽替他脫掉鞋,拉了被子蓋到他身上,抽空瞥了他一眼,“哪個女人?”
唐西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點什么,又沒有說出來。
靈徽替他蓋好被子,準備直起身,皓腕突然一緊,被他緊扣到了掌心里。
不等她有所反應,他就將她拉到了懷里。
她雙手,隔著一層被褥,緊按到他結實的肩膀上。
兩人的臉,陡地離得很近。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以及紅酒味。
靈徽腦海里有幾秒的空白,美眸和他帶著熏意的眼眸進行著一場無聲對峙。
他大掌按住了她后腦勺,突然往下一壓,她的唇,和他的薄唇,碰觸到了一起。
靈徽睫毛一陣劇烈顫栗。
撐起身子,再次朝他看去,發現他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靈徽面紅耳赤的瞪了他一眼。
但是轉念一想,跟一個喝醉了的男人置氣,不是為難自己嗎?
想到今晚過來的目的,靈徽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門被關上的一瞬,黑暗中,一雙帶著帶著熏意的眼眸,倏地睜開,盯著被關上的房門。
靈徽輕手輕腳的到了客廳,打開手機燈,到了負一樓。
她找人配了把萬能鑰匙,只要不是太難開的鎖,一般都能打開。
負一樓的雜物房上了鎖,靈徽拿出鑰匙。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靈徽將門關上,走了進去。
雜物房放著不少東西,應該都是唐西母親生前的。
靈徽一眼就看到了扔在紙盒里的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