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好不好都不關我的事,我還有其他事,先掛了。
錄音回放里,薄瓷雪聲音慵懶又冷淡。
阿左不敢去看夜楷的神情,但是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明顯冷了下來。
“殿下,洛少生日,您該出發了。”
阿左差點就說出,薄小姐肯定也會去,到時您和她再好好談談之類的話。
“備車。”
阿左如釋重負,“我馬上安排。”
薄瓷雪從家里出來后,到唐嫵開的經紀公司樓下接她。
兩人一起前往云間會所。
“最近跟你家藍弟弟聯系過嗎?”
唐嫵低頭把.玩著自己纖細的手指,笑著道,“每天有發信息,不過他遠在國外,又要專心訓練,我哪能分他的心?”唐嫵聳了下肩,“不過這難不倒我,他每個月有月假,到時我會飛過去找他,然后,嘿嘿……”
薄瓷雪看了眼笑得有點‘猥瑣’的唐嫵,挑了挑眉,“你真的想好了啊!”
“說實話,我早在藍弟弟去澳洲前就想好了,我應該不會后悔,如果我不跟他有進一步發展,才會后悔。”
“我就怕到時藍弟弟越陷越深。”
唐嫵沉默了片刻,“……其實我也怕。”
他出國訓練后,她對他的興趣,并沒有隨著距離和時間減少,相反,每一天都在期待著兩人能重新見面的那一刻。
每天收到他的信息就會不自覺露出笑容,一整天都元氣滿滿。
偶爾收到他寄過來的小禮物,還會高興一整天。
唐嫵長長地嘆了口氣,感覺到自己在玩.火,遲早有天要自.焚的。
薄瓷雪和唐嫵到達云間會所最大包廂時,里面已經來了不少人。
包廂門一推開,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煙草味,以及打麻將的聲音。
“糊了,清一色。”唐墨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話一出,又吸了口煙,對著身邊坐著的漂亮女孩一吐。
偏偏他那樣的動作做出來,十分邪氣撩人。
身邊的女孩臉頰一片緋紅。
薄瓷雪和唐嫵都認識那個女孩,唐墨前段時間新招的一個秘書,叫米玥。
唐墨最近時常將她帶在身邊出席各種場合。
洛周生日,唐墨帶著米玥過來,卻不知會南潯一聲,可見沒有將自己妻子放心上。
若不是南潯特意交待過薄瓷雪和唐嫵,讓她倆不要在乎她和唐墨之間的關系,兩人可能會合伙將那個小狐貍精撕走。
牌桌上除了唐墨和另外兩個公子哥,還有夜楷。
薄瓷雪和唐嫵過來,包廂里的人都看了過來,他楞是獨樹一幟清清冷冷,連眼角余光都沒有瞥一下。
洛周正在沙發上和朋友聊天,看到薄瓷雪和唐嫵,連忙起身迎了過來。
“周周哥,生日快樂,喏,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薄瓷雪從包里掏出一把機車鑰匙交給洛周。
洛周還來不及說什么,一道超夸張的聲音響起,“哇靠,這是streetglide重型機車?”唐墨從牌桌跑了過來,一把奪過薄瓷雪手中的機車鑰匙,“我說薄美人,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唐哥哥生日,怎么不見你送這么豪的禮物?”
洛周從唐墨手中奪回機車鑰匙,他朝薄瓷雪揚唇一笑,“妹妹,謝了。”
唐墨上次想要的豪跑被人奪走了,現在他心儀的機車,又落入了洛周手中,他氣得牙癢癢。
“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哥哥,這區別待遇也忒大了。”
薄瓷雪沒有說話,一邊的唐嫵插話進來,“你公然給我們閨蜜戴綠帽,還想要限量版禮物,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唐墨朝唐嫵頭上敲了一下,“我的妹妹,你和林修睿分手挺久了吧,你覺得我們周周怎么樣?”
唐嫵白了唐墨一眼,“周周哥不喜歡我這種類型,她喜歡瓷雪這種仙女型的。”
洛周,“你們兄妹倆的戰火,別波及到我和瓷雪身上。”
唐墨抬起下頜指了下牌桌方向,“那位從進來就臉色不太好,我估計是情場失意了,誰還敢給瓷雪妹妹做媒?”
薄瓷雪,“…………”她只是送個禮物,可別將話題都轉移到她身上啊。
牌桌上的兩位公子叫唐墨過去,洛周將兩位姑娘帶到沙發上。
薄瓷雪和唐嫵都是豪爽的性子,既然過來了,就沒打算端著,兩人各敬了洛周幾杯酒。
包廂里有臺球桌,洛周問她倆玩不玩,唐嫵不太會,她推了推薄瓷雪,“在M大讀書時,她周末喜歡去打球,你們倆來一局吧!”
洛周看向薄瓷雪,“怎么樣,敢不敢?”
薄瓷雪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呀。”
洛周挺喜歡和唐嫵,薄瓷雪這樣的千金相處,她們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相處起來比較輕松自在。
薄瓷雪先開始,她今天穿著一條掐腰小短裙,墨綠色的,踩著一雙細高跟,小.腿細長又筆直,她彎下腰,扎成高馬尾的長發落到肩膀一側,細膩白.皙的后頸露了出來,背影顯得窈窕又纖細。
她將球桿對準白球,清脆一聲響,將圍成三角形的臺球打散。
她眼神專注,動作標準,唇角噙著抹慵懶而散漫的笑。
牌桌上的幾人,不禁被那邊的動靜吸引了。
唐墨拿開嘴里叼著的煙,朝薄瓷雪看了眼,“小丫頭長大了還挺有風情魅力的……”
唐墨話沒說完,腳上突然一痛。
“臥.槽,誰特么踩我……”唐墨痛得五官扭曲。
桌上其他兩位公子哥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剛那么狠的一踩,是儲君殿下踩的。
唐墨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夜楷,他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周周生日,你也吃他的醋?”
“廢話真多。”
“得得得,我廢話多,你就隱忍不發吧!”唐墨從臺球桌那邊收回視線,“還打不打了?”
夜楷從椅子上站起來,“換人,我出去抽支煙。”
薄瓷雪和洛周打完一局,她揉了下手腕,下意識朝牌桌看去,見夜楷坐的地方換了人,薄瓷雪微微擰了下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小楷哥哥好像有點不太想看到她似的。
洛周問薄瓷雪還玩一局不,薄瓷雪搖了下頭,“我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