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歆,謝謝你送我回房間。”
“今晚也不知怎么回事,才喝兩杯頭就暈呼呼的。”
隨著門被推開,和寧鳶同住一屋的女同事,看到里面的一幕,微微訝然。
女同事還來不及說什么,扶著她的左歆就尖叫出聲,“寧鳶,你和陸少在房里做什么?你們不會——”
電視臺的同事都住在酒店同一層,左歆尖叫一聲,讓不少同事都打開門朝這邊看過來。
“寧鳶,為了拉贊助商你居然出賣自己,也太不自愛了吧!”左歆話一出,圍在門口的同事眼中都露出幾分鄙夷和輕視。
上次傳言寧鳶被一個中年男人包了,他們還不太相信。
但這會兒,她被陸燃抱在懷里,關系暖昧,分明就是想被潛規則!
正如左歆所說,太不自愛了!
寧鳶看著同事們的眼神,她用力將陸燃推開。
陸燃并沒有惱怒,而是對門口的人說道,“大家誤會了,我和鳶鳶是男女朋友,不存在不正當關系。”
聽到陸燃的話,寧鳶冷笑一聲。
她心里大致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陸燃和左歆合起伙來算計她,將同事引過來,若是她否認跟陸燃是男女朋友,就會被冠上不潔身自好勾引贊助商的名頭。
這在電視臺是大忌,弄不好就要被上頭處份。
陸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致是篤定了她在乎這份工作,會被迫承認她和他是情侶的關系!
寧鳶明艷的臉龐并沒有太多情緒,看上去還算平靜,她冷然的道,“調監控,看看是我開門讓你進來,還是你拿了別人的房卡進來的!”
陸燃舉起雙手,要笑不笑的看著寧鳶,“鳶鳶,監控壞了,要不你搜搜我身上,看看有沒有房卡,明明是你開門讓我進來的,你怎么說謊呢?”
陸燃在進房間后,就將房卡放到了門口,左歆早就將房卡拿走了。
沒有監控,又沒有房卡,誰能證明房門不是寧鳶給他開的?
“鳶鳶,我們關系已經那么親密了,你身體哪里有痔我都清楚,你別再跟我置氣了,我們和好如初,你跟老男人的事我不同你計較……”
陸燃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寧鳶一巴掌。
寧鳶氣得胸口微微起伏。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么個惡心的男人!
他自己劈了腿,被寧詩語甩了,回過頭找她,還想將錯誤都歸結到她身上,糟踐她的名聲,毀她的工作!
門口的左歆看到寧鳶打了陸燃一巴掌,她皮笑肉不笑的道,“陸少好歹是電視臺請來的贊助商,就算你勾引了他,被我們發現了,也沒必要惱羞成怒打人吧?”
“陸少不嫌你臟,是真的很愛你,你怎么不知足,非得讓人唾罵,千夫所指才開心嗎?”
陸燃摸了下被寧鳶打了一巴掌的臉龐,他眼神陰沉了幾分,“鳶鳶,那個老男人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你別再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不就是加錢嗎?明天你們那檔節目,我一定標個高價……”
寧鳶已經對陸燃沒有任何感情了,但不代表聽到他這番羞辱她的話,不會難受!
她眼神清冷的看著陸燃,眼底是不含任何溫度的失望和冰冷,她沒有再跟他說一個字,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沒多久,警察便過來了。
寧鳶交給警方一個錄音筆,“這個男人擅自闖進我住的房間,企圖侵犯我!”
警方打開錄音筆開關。
寧鳶從沐浴間出來后和陸燃的對話,清晰的落進每一個人耳里。
門口的同事了解到真相,一個個都對陸燃投去鄙夷的目光。
左歆臉色白了白,生怕陸燃將她供出來,悄悄溜了出去。
寧鳶不想再呆在房間里,她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只不過剛走沒幾步,就看到電梯門開啟。
一個同事走了出來,電梯里還站著幾個人。
西裝革履、英俊冷酷的男人站在最中間,旁邊分別站著蘇助理和郁莞,還有山莊的老板。
男人漆黑幽深的狹眸,朝寧鳶看了過來。
寧鳶心臟突突一跳。
十多天沒有見面,乍地看到彼此,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神情酷寒清冷,深不見底的黑眸只在她身上停留一兩秒,就迅速挪開了。
仿若從不認識她一樣。
寧鳶垂了垂眼斂,也很快就從他身上收回視線。
電梯門關上,重新上去了。
寧鳶坐另一部電梯下了樓。
樓上總統套房。
夜煜揮退了山莊老板和郁莞。
他站在落地窗前朝樓下看去,看到樓下跑出去的一道纖細身影,嗓音低冷的道,“去查查發生了什么?”
蘇助理點頭,“好。”
不到十分鐘,蘇助理就重新進來了。
將先前寧鳶房里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夜煜低頭點了根煙,微垂著眼睫,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但蘇助理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冷凝了幾分。
“那就讓他在里面好好呆著!”
蘇助理跟在夜煜身邊多年,自是知道夜煜口中的他指的是陸燃。
“是。”
“誰給的房卡?”
“我去查了山莊四周的監控,發現跟寧小姐同屋住的女同事喝多了,那個叫左歆的悄悄拿她的房卡,給了陸燃。”
左歆?
夜煜瞇了瞇深不見底的黑眸,酷寒的嗓音不含任何溫度,“去查查她。”
“是。”
寧鳶第二天是被一陣驚呼吵醒的。
同屋的女同事坐在床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
寧鳶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發生什么事了?”
女同事趕緊爬到寧鳶床上,將手機遞給她,“你快看,沒想到左歆是那樣的人啊!”
微博上曝料,左歆每年都會去參加一個特殊性質的沙漠派對,在派對上發生的事,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雖然每年只去一次,但比她上班的錢還要多,而她之前拉到的好幾個贊助商,就是派對上的男人——
有圖有真相,就算想否認都不行!
左歆看到熱搜時,她立即給那幾個贊助商打電話,但電話全都關了機。
她心里又慌又害怕,拉開房門剛要走出去,幾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就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