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踮起腳,在夜楷耳邊小聲說道,“在阿潯裙擺后面。”
夜楷看著薄瓷雪白里透紅的小.臉,輕輕捏了她一下,“好乖。”
薄瓷雪嗔了他一眼,“怎么感覺你在哄小狗。”
他拉起她的手,趁人不注意,親了下她的手背,“這樣呢?”
薄瓷雪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目光,雙手抵上他胸膛推了推,“……不理你了。”
夜楷還想說點什么,唐墨走過來,眼神狐疑的在他和薄瓷雪之間穿梭。
“我怎么覺得你們倆有貓膩?”
薄瓷雪趁機遠離了夜楷和唐墨的視線。
夜楷單手抄在褲兜,丟下一句鞋在哪里后,朝薄瓷雪看去。
唐墨得知鞋藏在哪里后,幾個箭步走到床邊,撩起南潯婚紗長長的裙擺,從里面找到高跟鞋。
他將鞋扔到地上,“吉時快到了。”
他沒有多看一眼南潯。
南潯也不甚在意。
唐墨和南潯的婚禮,沒有大肆鋪張,只請了雙方重要的客人和朋友。
兩人堅持不對外報道,現場也沒有媒體記者。
婚禮按照流程進行,相當順利。
舉行完婚禮,薄瓷雪幾人陪著新娘回到房間換禮服。
換完出來,婚宴開始了。
伴娘和伴郎團們跟在新人身后,為他們擋酒。
夜楷走在薄瓷雪身邊,看著她纖美動人的小.臉,低聲道,“少喝點。”
薄瓷雪點點頭,“放心啦,我不會讓自己醉的。再說,醉了不還有你嗎?”
夜楷幽深黑眸里掠過清淺的笑意,“就那么放心我?”
“那當然。”她說得頗為自豪。
夜楷無奈的搖了搖頭。
唐墨可能心情不太好,剛開始都是他自己喝的。
但喝到后面,他明顯腳步不穩了。伴郎們紛紛站了出來。
薄瓷雪倒是沒怎么喝,南潯是職場中人,酒量不錯,唐嫵也替她擋了不少。
到了最后一桌,薄瓷雪走到夜楷身邊,正要說點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纖細身影。
薄瓷雪眼睛,微微睜大。
女人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剛開始確實難以發現。
可畢竟不是普通人,容貌與氣質,都是萬里挑一的。
女人穿了條A字連衣裙,長發扎成低馬尾,耳朵上戴著鉆石耳釘,妝容瀲滟動人,看到一行人過來,嘴有帶著優雅的笑。
葉伊人是從醫的,在不少人眼中,她是個愛冒險的人。
哪里危險,她去哪里,曾經在戰亂區就呆過好幾年。
她出身貴族,身上既有高貴典雅的氣質,也有從容灑脫的魅力。
薄瓷雪沒想到會在唐墨和南潯的婚禮上再次見到她。
唐墨看到葉伊人出現在婚宴現場,著實愣了一下。
他喝多了,被夜楷扶著,大腦一下子轉不過來,只愣愣看向夜楷,“不關我的事……”
他記得,沒有給她發邀請函啊!
唐旭走了過來,“哥,這是我恩人,我記得你跟她曾經認識吧,她最近來都城進行醫術交流,得知你要結婚了,我便邀請了她。”
唐旭是唐父在外面的野種,也是唐墨威脅的存在。
唐旭曾經被唐父外面的小.三藏得太好,等唐家人發現他的存在時,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
他覺得自己是唐家一份子,憑什么所有好的都要給唐墨?
他要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唐墨和唐旭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想必他想攀上葉伊人,也是好為自己造勢。
且不說葉伊人和夜楷曾經的關系,就她K國大公主的身份,唐家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她過來參加婚禮,唐墨自然不能將她趕出去。
葉伊人見唐墨看到她過來了下意識看向夜楷,她面上神情沒有什么波動,只加深嘴角笑意,“我來得唐突,還望新郎官不要介意。這杯敬我酒你和新娘,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葉伊人舉起酒杯,爽朗的一口飲完。
薄瓷雪走到南潯身后,眼角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夜楷。
他神色如常的替唐墨喝酒,葉伊人的出現,似乎對他沒什么影響。
薄瓷雪收回視線,朝葉伊人看去。
葉伊人的目光,恰好掃到薄瓷雪,兩人視線觸到了一起。
葉伊人勾起唇角,主動打了聲招呼,“瓷雪妹妹。”
薄瓷雪點了點頭。
站在薄瓷雪身邊的唐嫵嘖了一聲,“又不是跟你很熟,干嘛叫那么親密。”
薄瓷雪垂下長睫。
她第一次見到葉伊人時,夜楷跟她介紹,“這是瓷雪,薄叔叔的女兒,是我一起長大的妹妹。”
后來葉伊人見到她,都會叫她瓷雪妹妹。
夜楷替唐墨喝了不少酒,白凈的俊臉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紅暈。
敬完酒,他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他有電話進來,他走到露臺接電話。
葉伊人正好從女洗手間出來,看到夜楷的身影,她跟了過去。
他走路時背影筆直,從小在訓練營長大的,身姿挺拔清俊,合體的西裝穿在身上,寬肩窄腰,每一寸線條都相當流暢勻稱,走路間沉穩有力,內斂又清寒,君王氣勢盡顯。
時間能讓男人如同久釀的紅酒,越來越醇厚濃香。
夜楷站在露臺上,修長玉凈的手指,握著手機,另只手抄在褲兜,在跟人交談公務,清冷的嗓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
幾分鐘后,他接完電話,轉身,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微頓。
葉伊人站在不遠處,見他看過來,笑容爽朗的朝他點了下頭。
她穿著A字裙,坐著的時候看不出什么,站起來后,腰.肢相當纖細,她將近一米七的身高,手長.腿長,身材比例極好,經過時間與經歷的沉淀,整個人越發優雅有女人味。
她走到夜楷跟前,笑容加深,“我來都城有幾天了,一直忙著醫術交流的事,原本打算周末到宮里拜訪主君王后的,恰好得知今天唐墨結婚,我便唐突的過來了。”
夜楷點了點頭,面色清俊,“不用跟我解釋。”
葉伊人嘴角的笑容,微僵。
她知道他性情清冷,對女性向來沒什么多余的耐心,除了他最親近和在意的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