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完了,寧舒駕著馬車慢悠悠回去了。
連翹才起床,看到寧舒,連忙問道:“小姐,你干嘛去了?”
“早上空氣好,我去遛馬。”寧舒下了馬車,將馬拴了,然后洗了洗手。
莊園的人送來了早膳,算不上多豐盛,有兩道清爽的小菜。
“小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連翹朝寧舒問道。
寧舒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吃點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天天都吵著要回去,才出來,怎么也得呆著個七八天吧,然后漢陽地區應該就有消息了。
連翹:???
用過早膳,寧舒在莊園逛了逛,莊園蠻大的,有果樹有菜園,圈養雞鴨,還有土狗到處跑,小溪里有魚兒游動,還有灰撲撲的小蝦子。
有佃農在田間除草,扛著鋤頭在田坎邊走動,踩在長滿草的的田坎上。
野花野草隨風搖擺。
一派祥和的田園風光,這種地方呆著可比在侯府呆著舒服,不至于動不動就行禮。
在現代位面也看不到如此好的環境,也沒有如此好的空氣,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分外舒服。
中午的午膳是烙餅,烙餅非常有嚼勁,吃過之后,寧舒就拿著刺繡繡壽字。
鄉下沒有冰塊,可把連翹熱死了,拿著兩個扇子,一個給寧舒扇,一個給自己扇。
看到寧舒都不出汗的,問道:“小姐,你熱不熱?”
“熱啊。”寧舒頭也不抬地說道。
連翹想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熱,清清爽爽的,都不出汗。
在連翹的望眼欲穿中,寧舒終于決定回去了。
連翹坐上馬車的時候都要哭了,終于回去了。
寧舒在莊園呆了十天,回去的時候,榮國夫人看到寧舒,直說寧舒黑了。
寧舒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朝榮國夫人問道:“娘,發生什么事情了,剛剛去看祖母,祖母的臉色不好看。”
“你表哥去了,顧家那邊說是你表哥在蘇家病的,結果這一病去了,你姨奶奶怎么都接受不了。”
榮國夫人皺著眉頭說道:“你表哥那么年輕的人,身子骨這么不行,怎么就去了?”
寧舒瞳孔縮了縮,這件事只怕是宣平侯做的,直接讓顧繁縷一病不起,死了拉到。
寧舒的藥只會讓顧繁縷身體一直虛弱,但是要殺了顧繁縷還是不行的。
“顧家來鬧了?”寧舒問道。
“來過,但是她們也不占理,畢竟人不是死在我們家里的。”榮國夫人漠然地說道,“不過這門親戚是沒得做了。”
一表千里,本來就算不上多親,顧繁縷做那樣的事情,也沒想過是親戚呀。
寧舒出了榮國夫人的院子,朝連翹說道:“出去打聽一下,最近都發生了什么大事?”
“是。”
連翹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朝寧舒說道:“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世子殿下的事情。”
寧舒淡定地問道:“都傳些什么呀?”
“都在傳世子是戰神,手持神器,沒用多久就把暴亂鎮壓下來了。”
“小姐,奴婢聽人說,這神器可厲害了,不需要近身,隔得很遠就能殺死人,而且還根本就看不見。”連翹一臉神秘,“小姐,這是什么神器?”
寧舒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知道。”
現在老百姓都把卓澈然說成是神仙下凡,會懂術法一樣。
拿著一個黑黢黢的東西,就能殺人。
總之越傳越離譜。
寧舒心里一笑,伊晴和卓澈然都應該跟她說一聲感謝。
卓澈然就不用說了,有了這些神器,打遍天下無敵手。
造反都可以。
估計現在的卓澈然被天下人注視著。
手中的神兵利器也被圣上注視著。
伊晴也該跟她說一聲謝謝,老實說,現在伊晴的狀況就是騎虎難下。
后續的補給不足,如果這些東西暴露了,那就是操練私兵,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被人發現了,要自保,消耗了子彈,等子彈沒有了,就只能任人魚肉。
現在給了卓澈然,用的是顧繁縷的名頭,現在顧繁縷又死了,這個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卓澈然去問鬼。
給卓澈然的信中,寧舒還詳細寫明了這些槍支的使用方法。
寧舒覺得自己好貼心的說。
如果尹晴足夠從聰明,就應該要撇清跟這些東西的關系。
就說之前送給卓澈然的那把槍也是別人給的。
伊晴在劇情中能夠保全自身,是因為能源源不斷地拿出更加厲害的熱武器。
軍事望遠鏡啊,炸彈啊,坦克啊,強大一定程度就是無敵,沒有人敢招惹。
可是現在中間的橋梁沒有了,不能再拿出更加厲害能夠震懾人的熱武器了。
造成了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情況,上不去,下不了。
寧舒哼著小曲,估計現在高高在上的圣上也對這個神器感興趣吧,并且忌憚著。
這次鎮壓了暴亂,卓澈然剩下的子彈也剩了多少,畢竟只有小小的半箱子彈,很快就會用完。
尤其是沒有摸過槍的人,不是說一摸槍就是神槍手,百發百中,浪費子彈是肯定的。
總之,這些裝備其實看起來牛哄哄的,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好,沒有子彈毫無卵用,而且平白惹來忌憚和垂涎。
看來卓澈然沒有控制住,使用這個東西。
她一個后宅女人,不能面對面跟卓澈然杠,只能走迂回的方式,借各方面的力量。
相比于寧舒的輕松愜意,伊晴就顯得有些倉皇了,自從聽到卓澈然的軍隊使用神器。
一聽到神器,伊晴心里就重重一墜,直覺是槍,但是她只給了卓澈然一把防身的槍,怎么會冒出來這么多。
伊晴慌張到了莊園,到山洞里刨開土一看,只剩下皮毛了,皮毛和枯草包裹的槍都不見了,連個槍子都沒有留下。
伊晴一直覺得自己藏東西藏得很隱秘來著,怎么會被人發現,是莊園的人嗎?
還是卓澈然身邊的人,跟蹤她找到了地方。
所以卓澈然接近自己的目的是為了這些槍支嗎?
那卓澈然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她有這些東西的。
還有她的手鐲,是不是也到了卓澈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