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悲痛的往事,怎么能算是合格的任務者呢。
看到文興和梅子卿這樣,寧舒都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
寧舒看著自己的手,她是不是已經不會愛人了。
寧舒只是質疑了自己片刻,便釋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寧舒將這些事情看得不重。
人分孤獨者和燦爛者,寧舒覺得自己應該是孤獨者。
人反正挺矛盾的,在群體中害怕寂寞,在喧囂中渴望孤獨,永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舒伸了一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不能因為孤獨,就需要找個人解除寂寞。
吃過早飯了,又開始趕路了,又是七個人擠在馬車里。
馬車搖搖晃晃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馬車嘶鳴。
眾人身體都是往前傾,然后又重重地跌了回來。
梅子卿撩開了車簾,朝車夫問道:“怎么了?”
車夫指著地上,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怎么有一個孩子。”梅子卿皺著眉頭問道。
寧舒跳下馬車,走到孩子面前。
“小心點。”拉爾護住了寧舒。
寧舒拎起小孩子的衣領,晃了晃,“別睡了。”
梅子卿下了馬車,問道:“你認識這孩子?”
“不認識,有一面之緣。”寧舒使勁晃悠著孩子。
孩子睜開眼睛,伸出手要撓寧舒的臉,寧舒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噗通掉在地上,濺起了灰塵。
眾人:……
好殘暴!
小男孩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寧舒喊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寧舒呵呵了一聲,她可沒有忘記昨天晚上這丫一下一下戳著月獸的尸體,死了,都不會放過尸體。
梅子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地說道:“這是你兒子?”
“滾,我兒子怎么可能是個武器。”寧舒沒好氣地說道,眼神停頓在梅子卿的手腕上。
梅子卿一晚沒休息好,這會神色疲憊,不停地揉著眉心,露出了手腕,手腕上有一個淡淡的紅痕。
紅痕不明顯,但寧舒還是放在心上。
小男孩嗷嗚了一聲,跟個小虎崽一樣朝寧舒沖過來,齜牙咧嘴的。
寧舒按住了他的頭,男孩張牙舞爪的,但是夠不著寧舒。
“你到底想干什么?”寧舒問道,“你要不說,我直接把你折成兩半,你是什么武器來著。”
梅子卿掃了一眼男孩手背上模糊的印記,“你怎么招惹了一個墮落武器?”
“墮落武器?”梅子卿的五個武器很驚訝,“難怪覺得不舒服呢。”
寧舒笑瞇瞇地朝梅子卿的武器們說道:“要不要黑化玩玩呀,只要黑化了,就能擺脫武器的束縛哦,不需要靠人類狩獵進食哦,可以獵食,想干嘛就干嘛。”
長槍·班的神色冷漠,看著寧舒嘲諷地說道:“既然成為墮落武器有這么好,怎么不讓你的武器黑化墮落。”
寧舒攤手,“怎么可能讓我的武器黑化呀,黑化之后,武器每天都要承受痛苦,自由也是需要代價的好不好。”
被負面情緒包裹的武器,傷害的是武器本身。
“那你讓我們黑化,你這個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梅子卿的武器頓時朝寧舒咆哮。
“我看你們似乎都需要自由,就隨口一提,這邊有一個黑化的武器可以指導你們。”寧舒毫無誠意地說道。
小男孩直接坐在地上,問道:“你們誰要墮落呀,我可以指導。”
梅子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滿頭黑線,“趕緊把事情解決了,要上路了。”
梅子卿上了馬車,五個武器也跟著上了馬車。
拉爾護著寧舒,問道:“現在該該怎么辦呀?”
寧舒看著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說吧,你有什么目的。”
小男孩直接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男孩有些迷茫,找不到目標,無所事事,不知道該怎么活著。
小男孩抽出了匕首,看著寧舒說道:“人類的身體比月獸的身體柔軟了很多,刀子戳進人的身體里,跟戳進月獸是不一樣哦。”
寧舒:“哦!”
‘你休想傷害我主人。’弓弩·拉爾擋在寧舒的面前,緊張警惕地看著小男孩。
小男孩輕蔑一笑,顯得惡意滿滿,“就憑你嗎,你個殘次品,你這樣的廢物就應該呆在回收站,你這樣的殘次品怎么會有人要。”
寧舒沒說話,拉爾的身體顫抖著,“你,你就是在嫉妒我,對,你嫉妒……”
“我會嫉妒一個殘次品。”小男孩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舒伸出腳,直接踹飛了小男孩,拉著拉爾上馬車了。
梅子卿問道:“解決好了?”
“好了,可以趕路了。”寧舒鎮定地說道。
拉爾:……
馬車跑動了起來,小男孩跟著馬車后面跑,“死女人,我一定會殺了你,你踢了我,我要將你的腿切了,你的手碰了我,我要把你的手卸了。”
寧舒撩開簾子,把頭伸出車外,“有本事你來呀,使勁跑,別跑丟了,加油哦。”
小男孩追車馬車跑,跑得滿頭大汗,一張臉憋得通紅的。
梅子卿扶額,“墮落武器盯上了什么是不死不休的,你怎么就招惹到了這種,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還得防著那個小鬼。”
寧舒翹著腿,撐著下巴,淡然地說道:“就那小鬼,扳斷他分分鐘的事情。”
寧舒抓住了梅子卿的武器長槍·班的手,使勁一捏,他的骨頭就咔嚓幾聲響,長槍·班的臉色頓時一變。
寧舒松手,“看吧,我力氣很大的,懟天懟地毫無顧忌。”
眾人看向長槍·班的手,他的手骨已經變形了。
馬車里幾個武器看著寧舒的眼神充滿了憤慨。
“你不要太囂張了,雖然你是主人的朋友,但是傷了主人的武器,你和主人的朋友之誼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寧舒攤手,毫無誠意地說道:“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不然直接扳成兩截。”
梅子卿:……
梅子卿倒沒說寧舒什么,她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或許根本就無暇顧忌自己的武器,又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