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不要逼我。
這樣不拒絕不選擇,還說這樣做能讓自己心安。
她純真善良,清純可愛,在那冰雪星目的注視下,很少有人能不為所動,千般恩愛集于一身。
寧舒:……
實在是搞不懂。
這具身體都要氣死了,而周老爺子動不動就被氣暈了。
現在老大退婚了,兩家的友誼也告終了,周家是大戶人家,有固定的生意網絡,現在不管情誼沒有了,這條線的生意也完了。
這么折辱人家閨女,怎么可能還會來往,別說來往,跟仇人也就差不多了。
現在老爺子還昏著,寧舒現在也是腦仁疼。
老大周伯承正跪在了屋外。
寧舒趕緊喝口茶,愛跪就跪著吧。
身邊的老奴對寧舒說道:“老夫人,大少爺在外面跪了那么久了,大少爺身子弱。”
寧舒哦了一聲,往太陽穴上涂抹提神醒腦的藥膏。
身體弱,不是已經沖喜好了么?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敵不動我動,現在要把肚子填飽了。
這具身體也四十多歲了,保養再好也有點吃力。
不能生氣呀,一生氣就容易亂了節奏。
再說了,這些大豬蹄子跟她嘛關系都沒有,跪著一點都不心疼。
老奴連連點頭,問道:“老夫人,我給你準備清水面。”
“可以,加個煎蛋。”
老奴:……
雖然主子說要吃東西,她心里很高興,但是這樣若無其事要加個煎蛋,怎么感覺這么……
老奴出了房間,看到大少爺跪在青石板上,有點心疼,不遠處婉心正在往這邊張望著,一臉焦急。
老奴翻了一個白眼,大少爺是因為她才退婚的,現在老爺和夫人都被氣得不行了。
老奴穿過宅子的走廊,到廚房去讓廚娘弄點吃,著重說了要加一個煎蛋。
沒過多久,老奴就端著清水面,上面覆蓋著一顆微焦的煎蛋,湯上面飄蕩著幾顆翠綠的小蔥。寧舒咕嚕了一聲,還真是餓呢。
寧舒慢條斯理吃著面條,老奴忍不住說大少爺在外面跪著,太陽這么大,可別把大少爺給曬壞了。
寧舒還是哦了一聲,反而問道:“老爺那邊怎樣了?”
“大夫再看了,是急火攻心,很快老爺就能醒過來。”
“我吃了去看看老爺。”寧舒嗦了一口面條,再咬一口煎蛋,簡簡單單的,味道卻相當好。
喜歡!
吃完了漱漱口,整理了一下著裝,寧舒施施然出門了,看了一樣跪在臺階下面的周伯承。
要說周家這三兄弟,老大成熟穩重,老二就是民國版霸道總裁,感情熾烈而具有攻擊性,老二應該是婉心最喜歡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老二膽子最大,感情熱烈到能將人融化了一般,烈女怕纏郎。
老三就是調皮會玩,跟他在一起很有趣,能想方設法讓你快樂。
跟著老大有安全感,跟著老二,天天都在談戀愛,心臟砰砰跳,跟著老三快樂純粹。
周伯承喊了一聲娘,寧舒妖嬈地翻了一個白眼,呵了一聲,扶了扶自己的發髻,身姿搖曳地走了,去看周老爺子了。
周老爺的面容發紅發紫,一看就是急火攻心了,大夫正在給周老爺扎針。
寧舒讓大夫和下人好好照顧。
真好,至少這個世界吃喝不愁,爽!
寧舒回自己的房間,看到婉心跪在周伯承的旁邊,兩人排排跪。
“夫人,這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伯承。”
寧舒看著婉心,一雙明媚如水,脈脈含情的眼睛,善良又楚楚可憐,看起來有很堅韌。
堅韌?!
寧舒好像見了不少這樣的女孩子。
她們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有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沒有非常漂亮的眼睛,她們的苦相也一定非常讓人憐惜,她們不是艷麗的,是清秀的美,要看起來很清純、要有的能掛嘴邊的文化。
如果不是誤入風塵,那一定是文藝女、就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清秀的面容,纖細清純的身影,楚楚可憐的眼神,看似很純潔無辜。
冷不丁她猛地插你一刀,然后說一句:情非得已,命不由人。
離家出走、私奔是真愛真性情的表現。
父母是惡毒的,滿腦子權力、門當戶對、錢財、世俗觀念,是落后、封建、沒有人權的。
手段是冷酷冷血暴力、不講情理的。
父母不是真心愛我的,根本沒有考慮我的感受,我簡直不能呼吸了。
我要和你逃得遠遠的,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去一個如夢似幻、山清水秀的地方,來繼續我們這種天理不容的愛。
對于父母、家族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要自由。
寧舒點頭,“確實是你的錯,這三個男人,你選一個喜歡的結婚不就行了。”
“我,我……”婉心的臉都擰成了一團,一臉的苦相,讓人不忍心逼迫。
周伯承跪走了好幾步,寧舒看著都覺得膝蓋好疼啊。
“娘,這件事跟婉心沒有關系,是我不喜歡宋家的女兒,如果我不退婚,這對我對宋家的女兒都不公平。”周伯承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臉色焦急,但是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
擲地有聲,成熟穩重。
三個男人身上各有吸引人的地方,后面婉心自己也承認了三面留情。
“他們三個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吸引我的地方,我想我對三個都有情。”
“也許對楚宇(老二)的感情最強烈,但是伯承(老大)對我情深義重,還有我和榮軒(老三)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都讓我難以割舍。”
“所以老天是在捉弄我,讓三個那么好的人通通愛上了我,卻讓我迷失在自己的感情中。”
寧舒扯了扯嘴角,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要三個都要?
沒有人指責她的貪心。
這樣的姑娘還是楚楚可憐的代名詞,也是有點醉人。
放現在那就是一個妥妥的渣女綠茶婊呀。
寧舒對周伯承說道:“把老二老三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說。”
周伯承的神色有點不安,問道:“娘,你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