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梨果說話，太叔只是微微頷首，接著梨果又跟自己的族人說話。
然后梨果的族人凌空行走在法則海上空，走到法則海的中心，盤腿虛空坐下。
閉眼冥想。
沒過多久，梨果和她的族人們，身上發出了淡淡的熒光，這些從她們的身上飛出，凝聚在一起。
這種光芒柔和而清冽，帶著一股清新之氣，仿佛能夠吹散法則海腐朽的味道。
一股股的熒光聚集在一起，然后慢慢匯集到了法則海里。
雖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看情況是對法則海有好處的。
突然覺得梨果這人還是挺大氣的，雖然被太叔那么坑，但還肯拯救法則海。
但也有可能是太叔要挾的。
嗯，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太叔往寧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樣，寧舒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大大方方走了出來，走到了寧舒的身邊，看著梨果問道：“她們在做什么？”
太叔：“凈化法則海。”
寧舒有些驚訝，“他們還有這種能力？”
印象里，梨果就是暴走蘿莉，一旦失去理智，就是一個打架機器。
沒想到理智還在的時候，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凈化呀，仿佛圣母之光籠罩了梨果。
太叔淡淡地說道：“理智的時候沒有什么戰斗力，但不代表沒有其他的能力。”
寧舒問道：“法則海的情況很嚴重？”
太叔沒說話。
眼瞎了？
看不見？
寧舒轉移話題，“正卿不都死了么，法則海怎么還這樣？”
她就想從太叔的嘴里得到一絲半點的信息，然后抽絲剝繭，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太叔還是不說話，看著法則海中心的梨果。
寧舒又問道：“你獻身讓梨果幫忙的？”
太叔剮了她一眼，“閉嘴吧你。”
寧舒接著說道：“你的身上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你要死了。”
太叔面色不動，淡然得很。
寧舒鼻子動了動，還是聞不到太叔身上的味道，看來她是聞不到的。
“別拿狗鼻子往老子身上湊。”太叔冷眼看著她。
寧舒問道：“她們要凈化多久，凈化了，法則海的情況是不是會好轉很多。”
衰老了就是衰老了，這是不可逆轉的，凈化估計只能延緩死亡時間。
“法則海為什么變得這么黑了。”
“誰污染誰治理呀。”
“是不是因為蟲子的尸體？”
“為什么要把蟲子的尸體扔在這里面，你不是有能量體么，把能量體放里面都比放尸體好。”
“我感覺不到什么生機，法則海其實已經死了吧。”
“唉，心里真難受，感覺跟媽要死了一樣。”
“凈化了是不是跟灌腸一樣，把法則海里面的臟東西弄掉？”
“法則海只是便秘吧，憋得顏色重了，是這樣吧。”
“法則海沒有自凈能力么？”
“估計是超過了自凈范圍，需要外力介入。”
太叔轉頭看著寧舒，“閉嘴。”
寧舒嘆氣，“就算我閉嘴了，這些問題還是存在，掩耳盜鈴是不行的。”
就算你不聽不聽不聽，這些問題也不會消失。
太叔：“再吵滾。”
寧舒：“→_→，我這是在積極尋找解決的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解決法則海的問題？”
太叔：“誕生一個新的法則海。”
“但不會同時誕生兩個。”
寧舒眼睛一轉，“意識是，這個法則海枯竭了，才會誕生新的？”
就跟果實一樣，成熟了，腐爛掉落了，這棵樹才會結新的果子。
而法則海就像是這顆成熟的，而且即將落下腐爛的果子。
就這么吊著，其實是違反自然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而太叔又想認為創造一個法則海引流，非常不現實。
大約就是人類想要人造一個獼猴桃，怎么招？
也許可以合成桃子的營養素，但估計弄出果肉的口感。
這顆果子一掉下，那么一切都將煙消云散，億萬位面。
還有，寧舒看了一眼太叔，太叔會死么？
反正太叔給寧舒的感覺就是高深莫測，這種人好像怎么都死不掉的感覺。
寧舒還想說話，太叔直接說道：“閉嘴。”
寧舒哦了一聲，“要凈化多久？”
相比于偌大的法則海，梨果和她的族人就是皓月與螢火。
估計凈化也只能凈化一部分。需要不少時間吧。
寧舒坐了下來，撐著下巴看著梨果她們凈化法則海，問道：“梨果怎么愿意幫你凈化法則海？”
按照正常情況推算，梨果被太叔一直冷眼相對，又是威脅又是敲詐的，太叔讓梨果幫忙，梨果應該是指著大門，中氣十足一個滾字。
關系鬧成這樣，太叔還能把梨果族人找來凈化法則海，有本事。
太叔：“你要閑得很，去處理星辰石，去做任務，要么去做丁區的負責人。”
黑心老板，就看不得員工休息一下。
寧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太叔說道：“坐下歇會吧，天天繃著不累么？”
整天繃著我很強，我要高高在上不累嗎？
太叔用腳踩著寧舒裙子裙擺，用她的裙子擦了擦石頭，踢開她的裙子，然后撥了一下風衣才坐下。
寧舒：“尼瑪……”
寧舒把裙擺拖回來，撣了撣裙子上的灰。
她好好的裙子變成了雞毛撣子。
第一次發現裙擺長了不好，有些賤.人把她的裙擺當抹布。
覺得太叔跟法則海一起玩完挺好的，太招人討厭了。
寧舒撐著下巴，孜孜不倦帶著興奮問道：“你會死嗎？”
太叔嗯哼了一聲，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仿佛從胸腔里發出了震動之聲，“你死了我都不會死，讓你失望了。”
寧舒哎了一聲，“確實很失望。”
寧舒盯著太叔，“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一件事，正卿是不是在我身上？”
太叔：“想多了，被害妄想癥發作了？”
寧舒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相信自己的感jio。
想來也是，就算正卿真的在她的身上，太叔也不會告訴她的。
寧舒覺得如果太叔放正卿在她的身上，實際上是想放正卿一馬，給正卿奪得一絲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