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蘿震驚無比,聽姜英耀的口氣,似乎是打算跟他的未婚妻好好過日子。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可是你不愛她啊。”
姜英耀點頭,“我是不愛她,可這不是我傷害她的理由。”
“姜家本來就在利用他父親為我鋪路,我也不愛她,但她已經是我未婚妻了,過不了多久,她將是我的妻子。”
“因為利用,還因為不愛,本來就新生內疚,不愛不是我傷害她的理由。”
作為曾經一個五好警察同志,他沒有辦法打著不愛的旗號,然后肆意傷害他未來的妻子。
他的未婚妻沒做錯任何事情,即便不愛她,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自己的心里裝著別人,放不下。
未婚妻沒有做錯事情,為什么她就該受到傷害和懲罰。
姜英耀大概是警察做久了,凡是講個對錯哦。
她的未婚妻是一個無辜的人。
簡蘿無言以對,“難道你這輩子就這樣行尸走肉地活著,跟不愛的人在一起。”
“這樣的日子有什么樂趣。”
姜英耀嘆氣,“人生就是這么無奈。”
行尸走肉么?
也許吧?
他的妻子是個好女人,此生有個好妻子,再生個孩子,一個人應該完整的一生。
至于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
跟簡蘿分手那段時間,姜英耀痛得快要死了,但熬了過來,好像心態不一樣。
與其這樣痛,還不如平平淡淡的,太痛了。
簡蘿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被兩個男人拋棄了。
之前兩個男人都是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轉眼睛分手的分手,找其他女人的有未婚妻了。
簡蘿有些尖銳地說道:“你其實根本就想拋棄我,選擇姜家。”
折騰了一陣子,最后還是回到了各自人生道路上。
姜英耀成了姜家繼承人,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一個完美無瑕的人。
她成了被拋棄的人,又因為惹惱了斐溫,斐溫放棄了她,所有人好好的,只有她被碾落成泥了。
簡蘿情緒失控,聲聲質問姜英耀,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向了簡蘿。
簡蘿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控訴姜英耀,仿佛姜英耀是大渣男。
姜英耀有些無力地看著簡蘿,憤怒的簡蘿臉上肌肉扭曲,怒發沖冠,尖銳而刻薄。
人發怒的樣子真的非常丑。
到底發生了什么,將簡蘿逼成了這樣,斐溫就一點都沒有管她嗎?
姜英耀心疼,記憶中那個倔強的姑娘,現在變成了這樣。
可他們已經無法在一起了。
如果簡蘿多給他一點時間和信任,他們也許會在一起的。
在跟公司那些老狐貍周旋,看各種讓人腦子發昏的文件。
他的腦子好像已經被法律條文給占據了,看這些文件,腦子都不夠用。
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全靠簡蘿支撐著。
想著跟簡蘿光明正大在一起,接受眾人的祝福,同時還能讓簡蘿擁有好的物質條件。
讓自己成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合格的家族繼承人。
可是就這么錯過了。
姜英耀沒有制止簡蘿,讓她發泄。
發泄夠了的簡蘿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姜英耀拿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寫了數額,“這些錢你拿著,能讓你的日子過得好點。”
如此場纏上的臉,絕對不是物質優越的人。
“以后也別來找我了,對不起,簡蘿。”
簡蘿看著支票,發出了悲切的笑聲,整個人仿佛都被抽了精氣神一樣。
姜英耀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站起來說道:“我要走了。”
簡蘿愣愣的,不理會姜英耀,姜英耀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走了。
晚上還有一個約會。
姜英耀到秘書說的餐廳,他的未婚妻已經再等著了,在餐廳朦朧的燈光下,顯得美好靜謐。
皮膚上仿佛都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澤。
他的未婚妻很漂亮,姜英耀的心中又想起了簡蘿發怒之時,那張扭曲可怕的臉。
“你來了。”未婚妻朝他一笑。
姜英耀點點頭,“去見了一個人,來晚了。”
“我餓了,那我們吃飯吧。”未婚妻說道。
姜英耀問道:“你怎么不問我去見什么人了?”
“好呀,你去見什么人了?”未婚妻問道。
姜英耀突然一笑,“一個故人。”
寧舒正在莊園的游泳池里游泳,突然感覺心口一松,好像有什么東西挪開了,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
渾身突然充滿了力量呀,寧舒繞著游泳池游了好幾圈,感覺累了才上來,用帕子擦身上的水。
寧舒大概能夠想到斐溫為什么感覺快意,大概簡蘿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都吃癟了,姜英耀那邊恐怕不會接受簡蘿。
在兩個男人之間咋咋呼呼,跳來跳去的,兩個男人一個都沒有撈到。
又沒有勇氣跟姜英耀一起熬,轉眼又要跟斐溫在一起,沒有堅定的立場。
最后雞飛蛋打了。
別說兩個都愛啊,最多是兩個男人都優秀,都舍不得。
破車才需要很多備胎。
“任務完成,是否離開。”丹青問道。
寧舒嗯了一聲,“離開。”
早就該離開了,這個任務自己沒費勁,委托者心中無非就是一口氣出不來。
現在好了,簡蘿翻船了。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
最多就是優點多一點,缺點少一點,沒有缺點還叫人嗎?
以后簡蘿找對象,都按照姜英耀和斐溫的標準來,那么大約是要孤獨終老。
又有錢,又帥的合不攏腿,又愛你愛的不可自拔。
只能說哪里來那么大的臉。
靈魂脫了斐溫的身體,回到了系統空間。
“寧舒。”一回來就聽到奶聲奶氣的話,還有一個團子朝自己撲過來。
第一次被如此熱情得接待。
寧舒摟著伐天,“你都能我叫名字了。”
小耗子生無可戀地說道:“這段時間學的。”
寧舒夸獎,“很好。”
小耗子大約是被伐天煩得不行,寧舒一回來,它就溜了,估計要是去找李溫了。
寧舒:“去看過冰山了嗎,化了木有?”
“沒去,我根本就脫不開身。”小耗子疲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