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閑的成績慢慢好起來了，穩步提升，漸漸的跟上了現在的課程。
作為曾閑的家教老師，季紅就該功成身退了。
季紅雖然可惜，但好歹是完成了任務，第一次做家教，好在雇主還行，也掙到自己的生活費了。
接下來就是要掙學費了，學費就是一個大頭，她做家教省吃儉用，也沒能湊足學費，還是要做兼職。
曾閑說道：“以后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季紅笑嘻嘻地說道；“好呀，老板有需要就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這對話略微有些怪異，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不過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寧舒的生意也就那樣，反正養家糊口是夠了，唯一比較讓寧舒不太舒服的就是，她說什么，這些沙雕網友就能創造很多的沙雕梗。
她是很實實在在地弘揚絕世武功問話，為絕世武功弄點信仰力，是很嚴肅的事情，為什么他們這么不嚴肅。
不過曾家的生活倒是舒服了一些，房子雖然小了一點，但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貧苦和逼仄。
就連曾閑沒事都過來坐一坐，吃了晚飯之后還會跟曾志強說說話。
大概是想跟寧舒說話，但寧舒根本就不搭理他。
曾閑一旦表現得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寧舒立刻就是一臉殺氣。
其間，曾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聽聲音是女孩的，似乎像孔貝貝的聲音。
曾閑立刻掛了電話，并且將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之中。
也不知道她還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什么毛病。
曾閑考好的時候，會把成績給寧舒看，寧舒仔細看了之后，一臉淡定地說道：“不錯。”
曾閑：……
然后呢？
寧舒：“還有什么事情？”
曾閑：“……沒什么事情。”
寧舒點點頭，“這成績總算是沒有浪費補課費。”
按照曾閑這個成績，可以考上大學的。
寧舒鼓勵了兩句，“繼續保持。”
時間匆匆，曾閑很快就開始高考，而曾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18歲了，也不需要什么監護人了。
曾志強似乎沒有這個意識，非常操心曾閑填志愿的事情，到處打探情報，什么專業步比較好，出來比較好找工作之類的。
整夜整夜睡不好，翻來覆去的，寧舒幽幽地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不想睡就滾。”
曾志強顯然已經習慣了寧舒的刻薄，直接出了房間，坐在客廳里抽煙。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有什么好操心的，曾閑是心里有數的人，有什么事情自己就做主了。
果然，填志愿的時候，曾閑并沒有通知曾家其他人，填了生物制造。
跟化學這方面有關系。
曾志強知道這件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什么專業，你怎么都沒有跟我們說一聲就直接填了，怎么不填師范呢，以后當老師多好。”
當老師，是一個穩定又沒有什么波瀾的職業。
曾閑：當老師……
他可能會打死學生吧，所以，做老師并不是一個穩定的職業。
“這個專業出來是做什么的呀？”世上職業成千上萬，作為一個封閉工廠工作的人，接觸不到社會的各個方面。
所以對這個專業非常陌生，一看就是什么冷門專業。
聽都沒有聽過，學了以后出來還能找到工作嗎？
兜兜轉轉，曾閑還是要走上這條路，就是不知道同樣的命運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是不是還是要走老路。
寧舒覺得天道非要把一些事情全部壓在一個心理不怎么正常的人身上，結果自然出乎意料。
正常人都想著如何補救，但人家想的是同歸于盡，根本就不在意什么身后名。
這樣無所顧忌的人，其實很可怕，也不一定掌控得了。
人心多變復雜。
病毒這種東西，就算不是通過藥物傳播，也會有其他的方式傳播，而曾閑又是能夠有能力研發出特效藥的。
曾閑說道：“能找到好工作的。”
曾志強還是非常不滿意，但寧舒直接說道：“關你什么事情，人家現在已經成年了，什么決定都能自己做了，又不是你的女兒，你能處處干預。”
寧舒這話又難聽又沒有人情味，很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反正大實話都沒有人喜歡，曾志強忍不住說：“我們到底是他的長輩，還能害他不成。”
寧舒：“是不會害他，但人家不樂意聽。”
是你兒子，你還能強制手段，人又不是你的兒子。
就算是兒子，使用強制手段也是非常討人嫌的。
曾志強也沒想過曾閑就聽自己的，但是他的意見稍微聽一下呀。
反正曾志強現在矯情得難受，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了。
不過誰都沒有理會他的心情，有些人就喜歡自我感動，而且自己的奉獻沒有得到回報，心里就幽怨得不行。
現在曾志強就非常幽怨。
寧舒現在一點都不想面對這張黝黑有些蒼老還不帥憂慮的臉，心情都不好了。
不過曾志強憂郁一段時間之后，知道木已成舟，沒有改變的機會也就罷了。
不過他總是說，覺得自己的苦心被辜負了。
寧舒呵了一聲。
不過這次發生了改變，那就是病毒提前爆發了，而是通過家禽傳播的。
寧舒第一反應是，禽流感？
就在曾閑讀大二的時候，就爆發了這種病毒，開始的時候都是感冒的癥狀，吃感冒藥已經好不了了。
醫院里人滿為患，才正式引起了重視，衛生部立刻發布了新聞，讓人們注意不要實用家禽。
一種新型病毒正在傳播，各家各戶做好消毒，不要吃未經檢驗的肉制品。
一時間人心惶惶，出門的人所有都帶著口罩，能補出門絕對宅在家里，一些學校甚至都放假了。
醫院里人滿為患，一些醫護人員都被感染上了。
寧舒給家里上下都消毒，屯了不少的糧食和蔬菜，想了想又花錢買了一個大冰柜，買了一些水果和蔬菜，一直讓冰柜滿著。
這個病毒肆虐的時間有點長，不過相比于人類一直沒有解決的疾病，這個病毒至少研究出了特效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