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戈笑了笑，“能不能走得出去，那還得等完了之后再說，不能說這么早。”
重九冷笑，“你倒是還真的一點都不慌。”
在重九看來，像顧止戈現在這樣，做了普通人，每天朝九晚五，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系統訓練過了。
他們做殺手的，要保證自己能不失手，就永遠不能停下來訓練，要一直維持自己的戰斗力始終在巔峰狀態。
而且，還要一直都能保持警惕，防備，心中的殺氣，對鮮血的渴望都不能缺少。
可是，如今的顧止戈，已經沒有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東西了。
所以，重九覺得，哪怕顧止戈曾經那么厲害，現在的他，應該也打不過自己。
當然，他不會小看顧止戈，這個男人曾經在巔峰時期有多厲害，他不是不知道。
瘦死駱駝比馬大，他保命的招數，肯定還是有的。
不過，重九不怕。
他相信自己，能夠成功。
重九在車上曾經拿出來過的那把輕薄鋒利的小匕首已經握在手中，他道：“別廢話，來吧。”
重九身上凜冽的殺氣依然完全釋放出來，陰暗潮式的死胡同，溫度愈發的低。
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
但是下一秒……
顧止戈忽然道：“不行，等等，讓我緩一下……”
顧止戈的手掩住鼻子，嫌棄道：“你挑的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太好，太難聞了。”
這兒一股子難聞的怪味兒，很是刺鼻，似乎有下水道的污水，還有誰家倒的生活垃圾，反正很臭！
重九嘴角抽了一下，他都已經準備好了，一下子被顧止戈弄的就好像充的快要爆炸的氣球，然后嗤，跑氣了，原本積攢的殺氣，一下子泄了很多。
重九不高興道：“向秋池，你能不能別那么多破事，我現在是要你命，你還有心情管這地方難不難聞？”
顧止戈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啊，你準備要我命呢，萬一我真的打不過你，倒下，就躺在這地方，那等到白天被人發現我尸體的時候，我身上都被熏臭了，而且，我剛才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估計是狗屎，嘔……不能說了，太難聞了，我想吐……”
重九眉頭皺的死死的：“靠，你能不能等會兒吐，你能不能等我打完。”
顧止戈道：“我也沒辦法啊，我想吐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嘔……”
就這么三番兩次，每次沖就要開打的時候，顧止戈都找別的借口打斷一下。
這么一來，重九的殺氣，七七八八散了個差不多。
他又不是傻子，做他們這行，能走到王牌這個位置的時候，那個不是反應機敏，智商超群的。
重九冷冷道：“向秋池，你是不是，覺得打不過我，所以就一直阻撓我對你動手，想磨光我的殺氣，銳氣，讓我心煩氣躁，不能集中精力，這樣等真的動起手來，你不至于落后那么多？”
古時候的人就知道，打仗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