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倏然瞇了眼,知道面前的人來者不善,對于這種人,她向來是沒有好臉色:“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過來確認我的身份?”
沈媽也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冷哼一聲道:“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喲呵,這老太太傲得很哪,宋冉便轉身就走。
沈媽呵斥:“沒規矩的丫頭,跟長輩話都沒說完,轉身就走,一點家教都沒有。”
宋冉轉頭看她:“你說我沒資格知道你是誰,那么,我覺得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可以不可以?”
沈媽惱羞成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且等著吧,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宋冉轉身就走,不再搭理這自視甚高的老婦人。
沈媽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跟著唐老夫人多年,別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已經幾十年沒人敢這么不給她面子了,愈發養得她優越感爆棚。
這會兒,被個看著只有十幾歲的黃毛丫頭這么擠兌,焉能不動怒?
沈媽上了車,回到了唐家老宅,唐老夫人照舊在小祠堂燒香禮佛。
沈媽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直到唐老夫人念完一套經,她才扶著老夫人站起來。
唐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那事解決了嗎?”
沈媽小聲道:“老夫人,我去找了那個宋冉,發現一樁了不得的事。”
唐老夫人手指捻著佛串:“什么事?”
“那個宋冉,和二十幾年前的那狐貍精,長得有六七分相似,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唐老夫人手上一用勁,佛串的繩子頓時斷了,佛珠滾得到處都是。
沈媽心驚肉跳,這佛串老夫人用得久,從來沒斷過,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果然,老夫人頓時怒了:“果然是觸霉頭,那女人就是個掃把星,你快把我的佛珠都撿起來,那女人就是不祥之物,一說到她,我的佛串都斷了。”
沈媽趕緊將滾了一地的佛珠都撿了起來,膽戰心驚道:“老夫人,我估摸著,那宋冉,很有可能是那狐貍精的野種,這也說得清了,市長先生本就不是重色的人,何以對一個小丫頭怎么上心,肯定是先生發現了她的身份。”
唐老夫人心氣兒不順:“小野種還想回來攪混水,這是拿我當死人。”
沈媽忐忑道:“可……市長先生似乎對那小野種寶貝得很呢,小野種演個電影,親力親為地去支持,可上心了。”
唐老夫人咬牙切齒道:“慶儒馬上就要去京都了,等他去京都之后,再辦這個小野種。”
沈媽又道:“老夫人,有兩個小野種呢,那小野種還有個姐姐,那個姐姐,長得跟虞瑾簡直一模一樣。”
唐老夫人眼里全是怒火:“虞瑾那個狐貍精,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居然將那兩個小野種養在海城,他們這是要繼續來禍害我們唐家啊。”
“那小野種住的房子還挺好的,大洋房,穿得也考究,看起來過得挺不錯的。”
唐老夫人更是惱火:“不就是靠美色,戲子,登不得臺面,那狐貍精就登不得臺面,生的兩個小野種就更登不得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