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突然不認識我了,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靜觀其變,這……這也太為難人了。
“周南,你聽到我說的了嗎?如果你驟然告訴他一些他本身并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會刺激到他,所以,你一定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
周南雖然覺得為難,但她當然也要為了顧衍之著想。
“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病房那邊傳來了動靜:“副旅,副旅,您現在還不能走。”
顧衍之低沉帶著煞氣的聲音傳來:“起開。”
接著是乒里乓啷的聲音,好像,在打架,周南和裴昉趕忙往病房那邊走去,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再一看,顧衍之站在門口,而那個醫生則在三五米外的窗下,滿眼驚恐地盯著顧衍之。
顧衍之一抬頭,看了裴昉一眼:“你怎么也在這里?”
周南心里一咯噔,他認識裴昉?
裴昉指著自己,小心翼翼道:“我是誰?”
顧衍之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有毛病,裴昉?”
裴昉松了口氣,而周南,臉色更加難看了。
男朋友的另外一重人格該不是記得其他所有人,獨獨忘了她吧?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不記得嗎?”
顧衍之按了按太陽穴:“真不記得了,走吧,先回去吧。”
周南站在他跟前,沒有讓路的意思。
顧衍之冷冷掃她:“這又是誰?裴昉,你的部下嗎?”
裴昉呵呵地笑著:“啊對對對,是我的部下。”
“還杵在我跟前干什么?閃開。”
很兇,非常兇,簡直兇神惡煞。
雖然知道這是他的另外一個衍生人格,但周南還是覺得……生氣,難過。
裴昉拉了她一下:“叫你讓開,沒聽到嗎?”
這一下,扯到了她背后的傷口,她‘嘶’了一聲。
顧衍之沉聲道:“她怎么了?”
裴昉:“受了槍傷。”
顧少爺輕嗤了一聲:“受點槍傷就這樣,實在是不堪一擊。”
這重人格,嘴巴很毒啊。
周南這是外傷加內傷,差點吐血。
裴昉給她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周南咬了咬牙,忍了。
裴昉小心翼翼道:“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怎么?還有什么任務嗎?”
裴昉想了一下:“倒是沒有,我們回去吧。”
目前情況摸的差不多了,衍之在基地應該是被注射了什么,導致他的精神力錯亂,產生了另外一重人格。
而這第二重人格出現的誘因,目前倒是不太確定,還要進一步觀察。
那就先回海城吧,畢竟海城的醫療技術全國數一數二。
周南作為裴昉的下屬,也跟著一起上了飛機。
顧衍之的這一重人格仿佛非常穩定,登機的時候瞥了周南一眼,那眼神,淡漠無情:“剛受傷,就乘飛機,不怕傷勢有影響?”
完全不是關心的口吻,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周南回他:“不會有影響的,副旅。”
顧衍之已經落座了,長腿交疊,仿佛一個將一切玩弄于股掌的王者,眼神里帶著些許輕蔑,些許瞧不上,嘴角勾了一些,譏諷的意味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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