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疾馳,停到了虞瑾另外一處洋房門口,鄒龍畢竟害怕如果行蹤暴露,會將他們牽扯進去。
虞瑾干凈開了車門,抱著宋冉匆匆往屋里去,她歇斯底里地吼道:“快讓蘇醫生過來,快點。”
“知道了,瑾姐。”
虞瑾個子沒有宋冉高,體型也偏瘦,卻抱著宋冉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她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宋冉在抖,渾身都在抖,臉上到處都是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虞瑾站在床邊,手足無措,不知道從哪里下手,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讓她不那么痛。
作孽,她究竟做了什么,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懲罰她?
該死,她太該死了,她竟然這樣傷害她,竟將她傷到這樣的體無完膚。
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打在兒身,傷在娘心,更何況,她身上的傷,全部都拜她所賜。
她看起來很痛苦,臉蛋微紅,似乎因極大的恐懼隱忍著自己的不適。
虞瑾探手到她額頭上,心就更疼了,她發燒了,發起了高燒,這孩子,究竟度過了怎樣煎熬恐懼的一晚上?
她慌亂無措,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間,想找熱水,想給她清理傷口,想讓她舒服一些。
可沒有,沒有熱水,她平時不住這里,這里怎么會有熱水?
她便翻箱倒柜,想找個電水壺,許是動靜太大,她聽到臥室里有聲音。
慌亂之中,她只躲到了門后。
不能讓她看到她,不能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她,不能讓她看到害她傷成那樣的罪魁禍首。
宋冉睜開眼睛,發現這里是一個比較古樸風的洋房房間,外面綠意盎然,房間內裝飾頗有年代感。
她的恐懼沒有消除,陌生的環境仍然讓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艱難地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警惕地環顧四周,也不敢喊,生怕是綁匪將她轉移了陣地。
她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著,每走一步,身上的頭上的傷口都在牽扯著疼痛,腿上被那些人踢了無數腳,似乎傷到骨頭了。
她聽到洗手間有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她便往洗手間走去。
快要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她腿一軟,終究還是摔到了地上去。
她悶哼一聲,大理石的地面將她的手心磨出血跡來,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卻只敢悶哼,悶哼聲傳進洗手間里,虞瑾心疼極了,卻只能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音來。
嘭,門被推開,宋冉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從后面一個手刀給砍暈了。
他大爺的,以為逃出生天了,原來不過是老天爺又跟她開了個玩笑。
不好笑,她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虞瑾來不及擦眼淚,匆匆跑了出來,咬牙瞥了鄒龍一眼:“誰讓你動她的?”
鄒龍無奈:“瑾姐,要是被她看到我們,我們都得死。”
虞瑾又趕緊將她抱回到床上,拉過蘇醫生:“你快給她看病,她發高燒了,身上還有很多傷,快給她醫治。”
蘇醫生拿著粗針筒,對著她手臂扎了下去。
虞瑾神色凝重:“你給她注射的什么?”
鄒龍輕咳:“瑾姐,我讓蘇醫生給她注射的安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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